眾人聽得腦筋有些繞圈,特別是教廷中有不少人不明白他在講什麼道道?阿芙忒娜的眼神卻亮了亮,這似乎應該是風君子的講授,但又不完全象風君子的口氣。亞拉有些發蒙地問道:「白先生,您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白,你剛才做得都很漂亮!就是現在有點羅嗦了,和他們講那些道理幹什麼?」遠處石龕上的白毛突然傳來了一道神念。這頭驢今天在高處看熱鬧,也許是小白的表現讓它很滿意,也有可能是麻花辮理鬃毛讓它很舒服,一直到現在才開口。
「道理當然要講,否則今後雙方如何知道該怎麼做事?他們怎麼做是他們的事,至少要讓他們明白應該怎麼做,我又會怎麼做,難道我的話沒有道理嗎?」小白在神念中回了一句。
白毛:「行行行,反正你總是比我有理!快點辦正事吧,要不然天都黑了,你還要留他們吃晚飯嗎?……麻花辮都餓了!」
小白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亞拉的問題,而是對著山谷外大聲道:「上文房四寶!」
一聲令下,吳桐再度大步走到場中,手中高舉一張花梨木長案放下。這位坐懷山莊護法今天都快成搬家具的了,剛才搬來一張床,現在又搬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的是筆墨紙硯,紙已經鋪好、硯已經打開、墨已經研畢、筆架在一邊。
小白又一次走下石台,來到長案前,他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然是一場誤會,你們也是受了雅各的蒙蔽,我寬宏大量,不打算為難諸位。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我不可不追究!亞拉先生,你是帶隊指揮之人,昨夜之戰不論因為什麼原因,你也要承擔責任……道理很簡單,你知不知內情實在與我無關,事情卻是你帶頭做下的!」
亞拉已經讓白少流整得快沒脾氣了,就算有脾氣也沒地方發,只能硬著頭皮問道:「你想要我承擔什麼責任?」
白少流:「很簡單,我這裡不能想來就來,也不能想動手就動手,更不能動了手之後想走就走。你們要做三件事,第一是公開任事;第二是立書為記;第三是賠償損失……」
小白要做的三件事第一件是公開任事。這種「任事」與道歉與求饒的性質都不一樣,而是將所發生的事情權責言明,因為什麼原因發生了什麼事情,誰都幹了些什麼?如果完全是亞拉等人無理挑釁引起的爭鬥,那麼一切後果由亞拉一方承擔。這不是私下裡的道歉,而是公開立字為據,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寫清楚,今後不要再因此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