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叫了一聲:「我怎麼這麼倒霉!早知道我就晚點出來。」
白少流笑:「你晚點出來也沒用,既然我想起來了,會進去找你的。」
抱怨歸抱怨,白毛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讓白少流拿出神宵雕取血。小白一邊取血一邊安慰道:「其實也用不著取幾次血了,莊茹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的苦日子也該到頭了……這志虛中醫古方真是奇妙,以鮮血配藥,卻只能取外傷之血去治外傷,用針管抽都不行。」
這句話不是用神念交流,清塵也聽見了,在一旁道:「那是當然,創傷流出的血,與靜脈中直接抽出來的血,成分有微妙不同。」
麻花辮在山林中一直沒有休息,她在等白毛,遠遠地看見白毛與小白還有清塵站在石龕上,也走出山林幾縱幾跳躍上石龕,正看見小白用神宵雕刺驢放血,驚呼一聲道:「莊主,你在幹什麼呢?為什麼要拿刀扎白毛?它犯什麼錯了嗎?」
白少流解釋道:「它沒犯什麼錯,我取它的血是為了配藥救人。」
麻花辮不敢上前阻止小白,卻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道:「血可以配藥?我也有,莊主用我的,少放白毛一點血好不好?」
小白與清塵對望一眼,和顏悅色地對麻花辮說:「你的不行,白毛是鎮山瑞獸,請問你是嗎?你是藥園童子不是鎮山瑞獸,它的血才行。不信,你問白毛。」
而白毛就像聽懂了話似的向麻花辮點了點頭,小白又笑道:「好了,我取完了。麻花辮,這裡有金創藥,你去替它敷上吧。」
小白和清塵走了,留下麻花辮為白毛敷藥,麻花辮的敷藥手法遠不如小白那麼乾脆利落,但她卻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了白毛屁股上那細細的傷口,還輕輕地用手撫著它的脊背安慰,白毛的感覺比小白敷藥舒服多了。其實小白放血這一刀動作十分利索,選的位置也講究。白毛根本就不感覺有多痛,見麻花辮如此,隱念中倒情願小白下次再來一刀了。
小白回到家中,莊茹果然還沒睡。她剛剛洗完澡穿著睡衣頭髮還有些濕,正在廚房中關閉灶火,聽見開門的動作幾乎是小跑著迎到門前:「小白,你終於回家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好久不見,她的聲音帶著驚喜,卻儘量壓抑著喜悅的情緒,水汪汪的大眼睛都有些濕潤了。
小白笑道:「既然以為我們不回來,你在廚房準備什麼宵夜呢?」
莊茹:「我在想你萬一今晚回家呢?所以做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