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是我喝,這一口是我替你喝,他們要走就都走吧,赤瑤啊,現在只有你陪著我了。」小白一邊喝酒一邊自言自語,神情已經有些微醉。
「小白,酒喝多了也傷身體的,你少喝點。要不,就喝你那一份,不用再替我喝了……我已經發過認主之誓,只要元神不滅,就與你不離不棄,當然會永遠陪著你。」赤瑤的聲音很溫柔,可惜她的身體就是一張弓,無法坐在對面陪小白喝酒。
白少流抱著酒罈子道:「認主之誓?那只是當初煉器時的儀式,假如沒有這件事呢?」
赤瑤:「沒有什麼假如,這對我來說沒有區別,小白你說過的,只要我不離,你則不棄。」
白少流仰頭喝了一口酒:「赤瑤,你真傻,你是我親手煉製的赤煉神弓,還不是一個真正的人,沒必要談什麼離棄……你的心思我知道,一心一意想脫困而出,假如真的有那一天,那認主之誓就算了吧。」
赤瑤:「小白,你也夠傻的,印於元神之誓,不可能說算就算了,否則早已神滅,哪有後話可談?……那天那個和尚,看了一眼就說你的手臂上纏了個姑娘,他既然能看穿赤煉神弓中我的元神幻形,說不定有辦法幫我。」
小白的酒意突然醒了三分,放下酒罈道:「對呀,當時也嚇了我一跳,眾人在場我不敢多談就岔了過去。現在想想那法澄大師確實不簡單,你別急,我明天一早就去請教他,將你的情況都對他說一說,看他能不能指點我。」
……
「這是難遇的通靈之器,但老和尚也沒辦法把一張弓變成大姑娘呀?如果這樣的話,這裡滿地的石頭都可以變成大姑娘了,那這世上不就亂了?」這是法澄摸著光頭對小白說的話。
「可是這張弓與石頭不同,赤瑤的元神在其中。」小白不放棄希望還在解釋。
法澄搖了搖頭:「你說錯了,不是她的元神在其中,而是她就是弓,弓就是她,本是一體無法分開……小白,這是什麼?」法澄伸出一隻手戳了戳小白的身體問道。
「這就是我呀。」小白答道。
法澄:「對呀,這就是你呀。你就長這個樣子,她就長那個樣子,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