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导演抹抹脸,我收回刚才的话。
岑之豌理解地点点头,我什么都没听见。
郑导演嗯了一声,虎着脸,你再想想!
岑之豌也没什么好再想的,究其原因,她没有这种贪婪。
岑流量退后一步,准备溜了,赶紧收工,回家抱老婆,嘴甜着安抚局面,导演,拍电影的事情,你有空在片场教教我,不就行了,名师出高徒
郑导演也不傻,打住!不要妄想拍我的马屁!
郑导演胸口猫抓一样,不甘心啊,他的同门,今年都往佩佩面前塞了新人,郑导好不容易相中一个,能这么随便放走吗。
他想了想,小朋友不懂事,看岑之豌挺害怕楚幼清的,要不,让楚影后试一试,帮忙动员动员,说服说服,实在不行,强迫强迫?
都是为岑之豌好啊!
岑之豌被赶出导演棚,明明达到目的,仍挂上一副委屈巴巴、天可怜见的小模样,特别招人怜悯。郑导演一看不见她,立刻人逢喜事精神爽,找个地方玩手机去了。
楚幼清抿抿唇,招手让助理过来。
强迫岑之豌,楚幼清是最得心应手的。
给莲方瑜打个电话,晚上的饭局,我不去了。
助理熟背影后日程,呀,莲总监要对我发火的。今晚这么重要,您真的不去?
楚幼清冷冷地说:告诉莲总监,我晚上要回家。潜台词,不要打扰。
这天的拍摄,上一秒刚结束,下一秒,岑之豌已经驱车,冲上高速路,向她和楚幼清的婚房飞驰。
副驾驶座上,放了刚从甜品店取回的订制水果蛋糕,也不是要庆祝什么,就是特别高兴,想和楚幼清温存在一起。
岑之豌想明白了,清清好坏,威亚戏的时候,根本就是以惩罚之名,行挑逗之事。
可以。
今晚就让清清在床上尽情地惩罚她吧!
她和楚幼清的对决戏,下午分开补拍了许多单人镜头,岑之豌也不知道谁先到家,拎着蛋糕和一些蔬菜,走到门口,才猛然心跳,楚幼清,好像没有说过,今晚会回家
岑之豌不确定起来,垂垂眸,等中彩票一般,推开家门。
玄关灯亮着,满室飘香,楚幼清熟悉的脚步声,定是踩着毛茸茸可爱又性感的居家鞋,在客厅中走动。
岑之豌差点融化在这温馨的、家的氛围中,她妈工作忙,从小习惯自己上学、下学、弄点吃的、睡觉
小时候,岑之豌已经知道,如果每次回家,都有人亮着灯,守候,那么这家人的日子,先不论财富多少,肯定过得不会错。
清清。岑之豌换了鞋,进屋,楚幼清就说,回来了。
岑之豌望着满桌饭菜,问:阿姨来过了?
楚幼清稍疑惑,哪里有什么阿姨?根本没请阿姨。
楚幼清没说什么,喜欢的,就多吃点。
岑之豌:嗯。
楚幼清还没还得及换衣服,岑之豌喝了几口水,坐到沙发上,咬咬指甲,看了看楚幼清。
楚幼清褪去丝袜,看什么。
岑之豌将脑袋靠去她肩窝的柔发里,撒了撒娇,清清你饿吗?
楚幼清不知她何意,只见到岑之豌巴掌脸,桃花眼,黑白分明的水色眸子,像会说话一样,说的还都是悄悄话,是不是谁见到都能想入非非,恼人不恼人
楚幼清推开她一些,我换衣服。
岑之豌最喜欢看楚幼清换衣服,支着下巴,目不转睛。
说来,她都没见过楚幼清换衣服,双人运动后,要么岑之豌没醒,要么楚幼清先走了。
楚幼清被她瞅得心慌。
岑之豌难不成现在就想
她们晚饭还没有用,澡都还没有洗
性.爱对楚幼清而言,每次都是一场仪式,若岑之豌草草回家,立刻就要和她办事,对楚幼清来说,不啻于在打一场潦草的野战。
她可以结婚第一晚就和岑之豌做.爱,却难以接受对方将她随意对待。
但楚幼清有些动摇,如果岑之豌真的扑上来
说不定,等会儿菜就全凉了。
楚幼清心中天人交战,岑之豌所见,却是楚幼清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缓俱成了电影慢镜头
楚影后清清冷冷,花容月貌,玉肤动人,发着雪一样的白光,还微微的泛红了,轻拨慢弹,这不是换衣服,这是要勾去岑之豌的七魂六魄吧
岑之豌嗅到一丝奸.情的气息,眼前走马灯似的,画面飞速前进。利用短暂的饭前时光,楚幼清邀岑之豌,抓紧分分秒秒,在沙发上先来了一轮,然后相拥滚到地毯上,又来了一轮
想想都已经快乐的吃不下饭,岑之豌收回眸光,往楚幼清身边坐近了些。
楚幼清想,她果然来了。
岑之豌双颊绯红,滚烫烫,薄唇微抖,目视足尖,清清
姐姐太过分了,一天之内,要勾引人家几回才罢休
楚幼清低叹一声,将丝袜轻柔掷下,说:今天导演找你,有什么事吗。
不是楚幼清不答应岑之豌,实在是必须面对现实。每次在岑之豌眼前张开双腿,不到第二天早上,那都肯定合不拢的。
所以,该过问的事情,提前问一下,免得一夜过去,饭也没吃,澡也没洗,该管的事情,也忘了,挺打击人的。
楚幼清诱惑的体香,充满成熟女人的气息,让岑之豌心跳加速,轻喘不已,没没说什么。不是重要的事情。
楚幼清本也不太在意,如果小妻子日后变了卦,她再帮她要一个名额就好,举手之劳。
于是,香肩轻抖,滑落外套,撩了撩海藻般的柔发,随口问说:不想拍电影?
岑之豌脑中一下清明无比,她马上就要想办法弄出一部电影来,坑老婆闺蜜专用片,她该如何回答,想,还是,不想?
背着老婆做事情的不安感,居然可以战胜一个年轻女子旺盛的性.欲。岑之豌双手合十,紧张地搓了搓。
起身,走到饭桌边,坐下,鱼汤不错。
楚影后衣服都脱了,等着她来吻,等着她来抱,等着她来肆意妄为,她就跑去吃那些?!
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楚幼清。
太阳穴紧了紧,楚幼清独自在沙发上端坐两秒,站起身,看了一下岑之豌买的蛋糕。
蛋糕不错。楚幼清说。
岑之豌不敢与她对视,心虚啊,只是轻点头,笑了笑。
楚幼清咬咬唇,托着蛋糕走过来,直接拍在岑之豌半边脸上,仿佛给岑流量斜戴了一顶宽边女式圆形礼帽,时尚新潮,T台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