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凝疑惑而期待的眼神,正是在问,黑马在哪里?完全看不见草原!
杨嘉凝忍不住拿过岑之豌的剧本,仿佛再多看一遍,就能发现蛛丝马迹。
楚幼清伸出玉白的纤手,帮杨嘉凝翻去最后几页,这个剧本,附了两小页的分镜。
我只看了一点,开头取用建筑景观的第一个镜头,是典型的好莱坞常规运动方式,利用了远、中、近镜的切换。
另外,主观摇移镜头,横摇或者直摇,也都非常好。这是相当成熟的分镜水平。
编剧写剧本,导演写分镜。能写好分镜的编剧,也就有当导演的能力。
同一个剧本,不同导演来写分镜,呈现出不同的画面连接,就成了不同的电影。
拍戏的时候,用的不是剧本,而是分镜大纲。无法理解分镜,等同于无法理解创作者的意图,也就是说,杨嘉凝没有看懂剧本。
不止杨嘉凝这个外行看不懂,换了圈内人士来,八成也不能看出什么蹊跷。
楚影后提点杨嘉凝,你说的对。这部剧本的时长,最多只有30分钟,也就是说,这位创作者,只给了你一半的剧本。
杨嘉凝一怔,言下之意,岑之豌这个家伙,居然看不起人!
两位大牌编剧,提供的都是全本,岑之豌竟敢拿乔,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是怎么说,本以为是杨嘉凝嫌弃岑之豌,原来岑之豌更是嫌弃她,不乐意拿这个剧本给她,爱用就用,不用拉倒!
杨嘉凝火冒三丈,到底年轻,气得够呛,一日被岑之豌气三回,藏不住汹涌的感情,立刻表现在了脸上。
楚幼清安慰她,习以为常,这位编剧,应该年纪不大。小朋友才情多些,脾性就差些。你若是成了投资人,要多包容一点才好。
杨嘉凝愤慨不已,她就是个妹妹!
楚幼清心中不禁莞尔,那这个妹妹,还挺逗人的,冷清清柔声道:好了,好了,人家比你小,你还不让着点儿。
可岑之豌也比楚幼清小呀,楚幼清也没想着,要去让着她。
因为一场罕见的雷暴灾害,《大明仙歌》剧组二期围读活动,由于多位主演,专车抛锚、高速堵车、山里淹水赶不及回到市中心。
一顿简短的餐会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岑之豌去自己公司摄影棚一趟,完成了个人单曲的宣传写真照,两套十二组,之后,依从楚娘娘今晚必须回家的懿旨,直奔两人婚后小窝,哪里也不愿去。
推开家门,楚幼清似乎也是刚刚进屋,打湿到小腿肚的丝袜,尚未褪下,晶莹剔透的,泛着性感柔光,她弯身,卷起一小截裙,比例修长匀称的玉腿轮廓,一览无余
岑之豌尴尬地轻咳两声,以免自己成了偷窥狂,我回来了。
转身去饭厅,洗洗手,直接在餐桌边坐下。
今天可好极了,家政阿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满桌都是岑之豌不太爱吃的。
岑之豌拿出手机,雨小了些,看看能点什么外卖。
楚幼清坐下,端庄贤淑,幼圆的美眸抬也不抬,自顾自用餐,凉飕飕丢出四个字,不要挑食。
岑之豌后脊梁一阵发麻的冷,似被捎着雪珠子的寒风一刮,着了凉,扔下外卖app,直扒白米饭。
岑流量这顿吃得不怎么尽兴,但毫无反抗的,乖巧去冲澡。
不是还有下一顿吗,下一顿可以吃姐姐
吃了上顿惦记下顿,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岑之豌想和楚幼清谈谈。
虽然白日里,在楚幼清办公室,加餐了,量大管饱,美味至极,靡丽至极,但年轻人消耗多呀,总要用夜宵,是不是。
岑流量香喷喷的,盘起雪白匀长的一对美腿,蹲坐沙发,一边听歌、修词、修旋律,耳朵尖竖起来,雷达一般,关注着楚幼清的动静。
花洒声渐渐平息,岑之豌急忙塞回另一只耳机,手中水笔转了两圈,掩饰心中的激动与不安,甚至有点焦虑了。
姐姐不可以不给她的,姐姐下午还故意引诱她来着,害怕打雷什么的,哎呀呀,好兴奋
是的。岑之豌原以为是老天在欺负姐姐,谁晓得,姐姐连老天都不放过,利用了天象
姐姐也不可以放过我!
请姐姐尽情地利用我吧!
楚幼清端柔的脚步,踱然而出,岑之豌乌亮亮的眸子,瞳孔微微一缩,好漂亮,女神下凡!
咦,姐姐你要去哪儿?!你的睡衣呢!
楚影后裙装,精致高雅,一字肩设计秀出迷人香肩,即是女王,又像一位优雅的公主,裙摆借鉴了美人鱼尾的灵感,提升出流动的层次感,似隐似现的珍珠装饰,宛如轻云之蔽月,若回风之流雪,凭添了分外的柔美
老婆如此美丽,岑之豌越发忧伤。
楚幼清要出门,岑之豌是回来看家的。
吃了上顿没下顿,古人诚不欺我。
楚幼清坐来沙发,影后的手机放在茶几上,笔电也是。
岑之豌以为楚幼清离家前,先要来个视频电话什么的,非常知趣,起身躲去别的房间,哪里都好,不要出现在镜头里。
正失落落站起身,准备独守空房,楚幼清一语不发,红尘颠倒,一只素手圈住岑之豌娇纤的腰肢,另一只手贴在后背,脸颊轻轻伏在岑之豌莹白的颈后,这么样的拥住她
啪嗒。
岑之豌的笔,掉在地毯上。
可她的心却向高空抛去。
顾不得挣扎,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岑之豌任由楚幼清柔热的呼吸,在她颈间耳畔亲昵地蹭挲
隔着布料,阵阵热意温柔地传递。岑之豌心慌气短,仿佛是凝滞了,唯有清湛湛的眼眸,失去几许清明的样子,缓慢地眨动了一下
楚幼清潋滟的唇,在岑之豌小巧莹白的耳珠上,留下新鲜唇釉的浓红
岑之豌怕是要死了去,仰颈呜咽一声,楚幼清诱惑的气息和滚烫温度,骤然放大。
楚幼清将岑之豌转了过来,柔情似水,岑之豌的娇唇,便是一暖,又一湿
唇舌交缠,岑之豌惊讶到忘记闭住眼,朦胧胧,见姐姐那清冷多情的温柔脸庞泛了娇羞的红潮,魅惑流溢,岑之豌的唇,也被她揉得嫣红柔软,一口口吞吃着,越来越热烈地品尝着
岑之豌颤抖回应,闭上眼睛,急急张开嘴在楚幼清的柔软湿弹上,放一尾娇嫩的小鱼
我的姐姐,她好美
床榻之外,岑之豌哪敢主动去吻楚幼清,最多如同今晨一般,偷吻了楚幼清的后颈。
晚上,楚幼清在她颈后作乱,加倍奉还给她不说,还把她翻过来,还强吻她,吻在她唇上,吻入她心里
岑之豌轻轻捶了楚幼清两下,零落在楚幼清玉臂上,手感极佳。
乖楚幼清声线微抖,低头柔凝着她,岑之豌几乎滑了下去,任楚幼清接近,鼻息凑上岑之豌滚烫的脸颊。
岑流量有黑水晶一般的漂亮眼睛,被客厅中的小夜灯,照耀成半透明的底色,楚幼清对住这样的一双雾眸,痴了一瞬。
岑之豌也痴了,眸底敛着微不可察的紧张之光,下一刻,人就被推到沙发上,怔忪得更厉害。
她终于变成了下面的哪个?
至少,从体位上看,真的如此。
楚幼清栖近,她圆润光洁的膝盖,抬起一只,陷入沙发
岑之豌与她十指紧扣,两只手都被提到头顶上,被压住,动弹不得,她也不想动了。
楚幼清的手心,带着温柔流火一般滚烫细腻的温度。
岑之豌在经受一场炙热而甜美的烙刑。
姐姐,姐姐亲我快点呀
岑之豌要在迷离和眩晕中燃烧起来,非得楚幼清扑灭这场大火。
姐姐,救救我
楚幼清松开手,直起身,纤手一撩耳畔柔长微有濡湿的发丝,凉凉道:晚安。
她徐缓而去,步入卧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留下岑流量像一条搁浅在沙漠里的鱼,高温滚沸不褪,通身水份都被名为姐姐的太阳蒸发殆尽,是为咸鱼。
岑之豌扭了扭,压着心口娇喘几声,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