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清轻扶座椅,自己一点一点,移动出来些许,撩了一下柔发,你背不动的。
岑之豌不服,你胖了?
楚幼清抬眸,道:那得看胖在那儿。
这话是早前岑之豌说的,岑之豌没法反驳,她绕住楚幼清的柔腰,楚幼清自然而然,环上她的脖颈。
距离这样近。
体温相互辐射。
再多一秒,岑之豌的眼泪会掉下来。
楚幼清明明已经坐上轮椅,却勾着岑之豌的脖子,不放手。
岑之豌眼神躲避,干什么呀大庭广众的
楚影后这才将指尖松下来,进去吧。
民政局VIP通道,乱成一锅粥。
我的吗呀,楚幼清真的来离婚了?!
民政局局长收到消息,三步并作两步,从办公室冲下楼来,一边跑,一边打电话,岑局?!
喂?是岑晓秋吗?!岑局!你女儿和媳妇来离婚啦!对啊,楚幼清就在我这儿!
好好,你放心,我是不会让小东西得逞的。
岑之豌听见,走上前,郭叔叔,你这个嗓门也太大了,你怎么还二报大队长呢?
郭局长定睛一看,楚影后坐轮椅上,恨不得扇岑之豌,离婚就离婚,动手干什么!
岑之豌回眸一瞧,楚幼清一双美眸之中,滢光闪动。
哔!
坑老婆警告!
必须制止这种毫无根据的联想,郭叔叔,这和离婚没关系!
楚影后别过脸,曼妙身姿,泛出柔弱的委屈,仿佛正在坐实这种猜想。
岑之豌无言以对。
是在下输了。
郭局长毕竟见得多,想了想,拉岑之豌过来教育,这种时候,你推我搡,年轻人冲动一点,可以理解。
岑之豌回答,我不理解。
郭局长非常火大,同样是局长,为什么岑晓秋有枪,他就没有,应该佩一把,当场将这个大侄女给崩了!
郭局长低声道:离婚之前,我们都要调解。特别是你。你看看,家里打成什么样子,坐着轮椅过来,你好意思!
岑之豌被楚幼清狠狠将了一军,一年没见,姐姐实力不减当年。
当着楚幼清面前,控诉,她把密码锁换了,我连家都回不去!
楚影后轻咬红唇,仿佛另有隐情,无声的字里行间,疯狂暗示,全都是岑之豌的错。
岑之豌目瞪口呆。
演技比不过。
郭局长非常心痛,呵斥岑之豌,你还告状,你看你老婆,自从进门,说过你一句吗?!
岑之豌有感而发,她骂我从来不必说话
郭局长:还顶嘴!
岑之豌走上前,楚幼清,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还离婚吗?
楚幼清说:离。
岑之豌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郭叔叔,我们今天非离不可。
郭局长看出点气势汹汹的征兆,再说下去,火上浇油,都是成年人,逼急了,对打起来,扭送公安局,那就真给岑晓秋统统枪毙掉,去交钱!
两个人,风驰电掣,就把离婚给办了。
岑之豌拿着离婚证,非常高兴。
楚幼清看看她,解气了?
岑之豌挂上营业微笑,畅快道:楚幼清,一年了,我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楚幼清打量她两眼,轮椅转向民政局大厅的出口,柔声说:解气了,就回家。
岑之豌嗯了一声,走去找郭局长,郭叔叔,明天下午三点,你帮我再约一个,我和楚幼清来结婚。
郭局长正不晓得怎么向岑晓秋交代,一瞬间以为幻听,然后开始骂人,回来!这里是民政局!你当是你家,天天来串门啊!!
岑之豌奇道:我可不是天天来吗?我都来一年多了。
郭局长一阵肝疼。
保姆车在后门通道口等着。
岑之豌再次将楚幼清抱上车。
她坐到楚影后身边,往楚幼清身侧挤了挤,忽然伸过娇唇,对着姐姐的耳朵,轻笑呵道:楚幼清,我们早点回家我喜欢下不来床的女人
一回来就调戏人家
楚影后芊手撑住座位,向窗口处,轻小挪动,离岑之豌远点,婚都离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来上我
岑之豌也向窗口移动,非要紧着楚幼清坐,怎么没资格楚幼清,这才刚离婚,不要趁热打铁分手炮吗
说着,纤手覆盖在楚幼清雪白通透的手背上,垂眸道:你瞧我都瘦了,真的。也没人给我做饭,天天在外面凑活。你呢,你过得好吗?
楚幼清摇摇头,不好。
岑之豌逐渐握紧她的手,回来就好了
过了会儿,调皮地笑起来,楚幼清,解气吗?
楚幼清回过脸,解气。
岑之豌非常快乐,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你结婚的时候,都没这么开心过,嗯?
楚幼清如同未闻,只是伸出玉手,抚在她脸庞上,柔声问:有没有给别人亲过
岑之豌眼眶有些湿润,用脸颊在楚幼清手心里摩挲,没有。
楚幼清缓缓揽她到怀里,又轻问:有没有给别人抱过
岑之豌眼眸微颤,寻求姐姐的温暖,没有。
为什么?
怕你不要我了。
就这么过下去?
对呀,就这么过下去
婚房一年未动,莲方瑜总监倒是定时派人打扫,不需要怎么收拾。
岑之豌坐在沙发上,听楚幼清自己在里面洗澡。
水声哗哗的。
岑之豌捂住脸,眼泪有掩护,噼里啪啦,往下砸。
楚幼清洗了很久,毕竟没法站起来,不太方便。
她又自己吹头发,没要岑之豌帮忙的意思。
岑之豌站起身,褪下外衣,长腿白皙,往浴室走,你到床上等我。
出来的时候,岑之豌镇静了许多。
楚幼清坐在轮椅上,冰冷高贵,独自美丽,豌豌。
岑之豌能做的,都为楚幼清做了,包括离婚这件事情。
楚幼清,可以先上床吗?我挺想你的。
她不由分说,俯下.身,抵住楚幼清的额头,算我求你。
楚幼清摇摇脸,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