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賈銘又帶著姑娘去看井,姑娘很感興趣地問道:「井圈上刻的字是什麼意思,什麼是義井?」
吳賈銘和姑娘解釋起義井的含義,又介紹起蘇州的古井,其中很多是義井,平江路一帶就可以找到不少口。成天樂一看時機差不多了,也在細雨中快步走到了井邊。
平常人游平江路,一般都是逛那條已開發成旅遊商業區的主幹道,亂鑽小巷子的遊客並不多,走到這裡更是沒有別人了。正在下著毛毛細雨,時間又是下午三點左右,住在平江路附近的居民也沒在門外待著。這正是「耗子」要找的僻靜處,可以從容說話沒別人聽見,但動手搞出大動靜的話,絕對又能驚動很多人。
成天樂徑直走過去,大大方方喊道:「吳賈銘,我終於在這兒堵著你了,有些話要單獨跟你談談。」說話時已經展開神識,牢牢的鎖定對方周身上下,哪怕吳賈銘有任何微妙的異動反應,比如僅僅是某塊肌肉繃緊了一下,他都能敏銳的察覺到。
吳賈銘面色一變,意識到自己碰見了一位有修為法力的人,但他還搞不清對方的來意與身份,強自鎮定的微笑道:「老弟,請問你認識我嗎?真的很抱歉,我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你了。」
成天樂卻不看他,又對那姑娘說道:「下雨了,你也沒帶傘,還是早點回家吧。我找這位吳先生有點事,很抱歉他今天不能送你了。」
姑娘朝著吳賈銘詫異道:「趙老師,這人是誰啊?這麼叫你吳先生,是認錯人了吧?」
成天樂笑了:「吳賈銘,你又換名字了,告訴人家你姓趙?」然後又朝那姑娘道:「這位小姐,我沒有認錯人,恐怕是你認錯人了。不關你的事,還是趕緊走吧,我和你的『趙老師』有正事要談,有關這個世界上不為人知的秘密。」
姑娘的臉色有點變了,仍然看著吳賈銘道:「趙老師,要不要報警?」
吳賈銘的額頭上不知道是雨珠還是細汗,他卻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哈哈一笑道:「報警幹什麼?我想起來了!這位是以前和我在一起演話劇的朋友,我在劇中的角色姓吳。小龔啊,今天我們聊得很好、逛的也很開心,但時間不早了、雨也下大了,你就先回家吧,我正好和這位朋友有點事要談。」
姑娘有些疑惑與不情願的走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丁香巷中,還真有點戴望舒那首《雨巷》的意思,就是缺了把油紙傘。細雨還在下,但雨絲卻莫名其妙向周圍飄飛,不再落到吳賈銘與成天樂的身上。這兩人都處於暗中運轉法力、凝神戒備蓄勢待發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