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桌上,成天樂還是昨天那套嗑,很熱情的向於飛敬酒表示感謝,並提醒道:「於經理啊,你看看我,今天是怎麼感謝你的!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謝謝劉領導呢?怎麼不說話了,你這樣也好意思嗎?」
於飛終於抬頭道:「成天樂,你怎麼表示是你的事,我怎麼表示是我的事!」
成天樂笑了:「聽你的口氣好像很不滿,不知道這兩天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
精疲力竭的於飛答道:「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謝謝你的招待。」
兩天來一直笑呵呵的成天樂突然臉色一變,微笑變成了冷笑,毫不客氣的厲聲呵斥道:「於飛,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你難道真以為我會感謝你嗎?看見劉書君,你自己是什麼感覺,難道不清楚嗎!我又不是欠你的、你也不是我兒子,犯不著為你操這份心!
實話告訴你,假如就是你,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帳都懶得找你算!你這個樣子在我眼裡連盤菜都算不上,可恨又可憐,卻不值得同情!我這兩天是為了幫一個朋友,還有不忍心看著門外一家人那樣淒楚,因為我也有家人。」
於飛愕然變色,手扶著椅背站了起來卻差點沒站穩,他萬沒想到笑呵呵的成天樂會在此時突然翻臉。假如成天樂一見面就這般呵斥,恐怕起不到什麼效果,可是在好吃好喝熱情款待之後突然變臉,罵的於飛是措手不及。
這番話字字如刀,將於飛那虛幻的妄想敲碎之後,又將他那虛偽的自尊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摔得粉碎!再厚的臉皮也是繃不住的,除非他根本就沒有臉,那麼這個人也就無可救藥了。於飛還沒反應過來,包間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了,前面走進來的是他的父親和哥哥,後面還有一位溫婉俏麗的少婦扶著一位頭髮花白的大娘,那是他的嫂子和母親。
於飛剛想說話,他哥哥已經快步上前,揮起一拳將他打倒在地,口中罵道:「你這個畜生,將爸媽都折騰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