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樂或許以為死無對證,不料被我偶爾查知。而赤蓮道友出身妖類,又年幼無知,第一次獨自出山行游難免被奸人拐騙,這成天樂擅於驅用妖修,我想大家已經知道了,他身後的妖物便是證明。」
劉德釗又說道:「我原本還不能確信,但見到成天樂本人便無疑了,那殺人奪寶的證據就在他的手腕上!……成天樂,若我沒有看錯,你手腕上的法器新煉入了三枚冉遺鰭珠,此物便是我親手賜予車軒的,還他的拜山之禮!」
那履謙道長一皺眉道:「劉道友,冉遺鰭珠對於尋常妖修而言雖很難得到,但你也不能肯定人家就是得自於車軒啊?世間並非沒有別的冉遺鰭珠,僅憑這法器算不得確證。」
劉德釗:「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就請成天樂當面解釋清楚,這冉遺鰭珠是怎麼來的?」
成天樂沒說話也沒站起來,卻在元神中對訾浩打了聲招呼。訾浩在後面說道:「解釋什麼解釋?這冉遺鰭珠確實得自車軒,我們還帶走了他原身上的四根狼牙呢!你不能只問車軒之死,而不問我們為什麼要去找他、他又是怎麼死的!」
葉銘一擺手道:「都是明白人說痛快話就好,那就請成總解釋你們為何要去找車軒、他又是怎麼死的?」
成天樂一指身後的兌振華道:「還是先讓他說吧,就講講車軒曾經做過什麼事。」
兌振華咳嗽一聲,有些緊張的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這些他當初見到成天樂時就已經講過一遍。兌振華一直講到成天樂帶著麻花辮和訾浩登門,白少流打斷道:「接下來的事情,就讓赤蓮說吧。」
麻花辮的口才並不好,但和成天樂、訾浩等人混了這麼長時間,也比以前會說話多了,她介紹起來很簡練,基本上是有什麼事就說什麼事,並沒有多餘的形容修飾,一直講到去燕山宗拜山、查明郝墨是被人栽贓陷害為止。
劉德釗的臉色變了好幾變,幾次欲言又止,想開口說什麼卻又不好打斷麻花辮。等麻花辮說完之後,葉銘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盯著劉德釗道:「這車軒如此行止,竟被你收入門下,難道事先並不知情嗎?」
劉德釗滿面通紅道:「這些晚輩真不知情!我倒是考察過他,是誠實守信商人,雖是妖修出身但是待人和善、修行勤勉、善結緣法。剛才那些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尚難斷真假,簡直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