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漠然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的腿不是沒摔斷嗎?這裡不是公園,是泰山深處,抬著擔架走沒路的地方,抬擔架的人和坐擔架的人都很危險,能走得動就儘量自己走。我們是救援隊,又不是你家雇的傭人!」
那女孩怒道:「我的腳扭了,一隻鞋也沒了,怎麼走路?」
郝然:「我看見了,你的一隻腳用衣服包著呢,確實走不太遠,現在就換隻鞋吧。」
現場就有鞋,領隊小楊商量了幾句,從擔架上那受傷的女孩腳上脫了一隻鞋。姑娘卻搖頭道:「我的尺碼比較大,穿不進去。」
郝然接過鞋,拿小刀把後幫裁開一條口子,扔給那姑娘道:「尺碼也差不了多少,這樣就能穿了。……乾瞪眼看著幹什麼,自己穿吧,多大人了,難道還要別人幫你穿鞋?再給你根棍,自己拄著也就能走路了,再找個人扶著你。」他又遞那姑娘一根折斷的樹枝當拐杖。
姑娘看著那隻被割開了的鞋,仿佛很委屈,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緊接著委屈又變成了憤怒,有些歇斯底里的朝郝然吼道:「有你這樣的救援隊員嗎?我要投訴你!……我的腳扭傷了,我要坐擔架。」
郝然冷冷說道:「不想自己走也可以,這就去跳崖摔斷一條腿,然後我背你的下山。跳崖的時候小心點,別摔死了。」
這話簡直等於火上澆油啊,那姑娘已氣急敗壞,揮起樹枝就朝郝然打了過來。郝然也沒躲閃,樹枝打在肩膀上啪的一聲斷了,他仿佛也沒生氣,只是問道:「你需要吃藥嗎?」
不知道為什麼,周圍的氣氛仿佛變得凝固了,凝固的令人感到壓抑。驢友們本應該上前勸說的,此刻卻悄悄遠離了姑娘一些,而那些救援隊員們好像也很清楚郝然的脾氣,只站在不遠處默不作聲。
只有那姑娘還沒反應過來,指著郝然哭罵道:「你居然敢這麼欺負我,是警察還是消防,我不僅要投訴你這個敗類、這個渣子,還要讓你……」
郝然很平靜的打斷她的話道:「你這是在罵我嗎?」
姑娘:「罵你怎麼了,你敢怎麼樣,你敢打我嗎?你打呀!你打呀!告訴你,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