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樂來過這雪山,當時已修為大成,如果他察覺了那度母像的玄妙,有心研究一番的話,很有可能也得到了靈熱成就法與欲樂雙運道的傳承。靈熱成就法也就罷了,對他本人而言可有可無,但那欲樂雙運道的妙處,我想他肯定會感興趣的。
他和年秋葉在山中苟且了那麼多天,究竟幹了什麼,用腳後跟都能想出來。嬌滴滴的秋葉仙子,當年連我都曾動心,真是便宜這個人中敗類了!他只要修了那欲樂雙運道,便食髓知味。別忘了孔翎也是修欲樂雙運道的,世間哪還有比她更好的妙欲度母?萬變宗那些妖修中,是不可能有孔翎這等尤物的。
那神氣交感之欲樂極境,只要孔翎去見了他,他就會自生感應。到時候就算孔翎不想拜在萬變宗門下,他也可能將之留下。只要孔翎留下了,再稍授辭色,成天樂必會與之行欲樂雙運,那萬變宗中的一切,不就盡掌握在我們手中?」
燕無歡微微皺了皺眉頭,仿佛有什麼話不想說,但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師尊,您……您就不吃醋嗎?」
劉漾河的神情在這一瞬間有些古怪,隨即又笑道:「無歡,你怎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大成就者,享美色無虞,但不必為美色所累。那欲樂雙運道是我傳給孔翎的,她也只與我修妙行之法,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她的修行與習性。與她而言,天下男修皆為合練神氣之爐鼎;對他人而言,也只是於妙空境中修行體妙欲之樂。她喜歡也需要那種眾生為之傾倒的感覺,但卻不是真正的男女歡愛。」
燕無歡:「這個……我也明白。不過那成天樂老奸巨猾,且懂得隱忍偽裝,就算他動心了,也可能會當眾拒絕孔翎入門,以顯示自己的正派形象,免得遭同道議論。假如是這樣的話,師尊的打算不就落空了?」
劉漾河搖頭道:「孔翎的脾氣,我再了解不過。如果是這樣,她一定會當眾讓成天樂難堪的。只要成天樂也修了欲樂雙運道,突然間神氣交感,他猝不及防必然難以收斂氣息,誰都能看出來,那麼在場的修士回頭肯定是什麼議論都有。但他公然開神丹會,在那種場合,有妖修來賀並請求拜入門下,他也不能把孔翎怎麼樣。」
燕無歡伸手撓了撓前額,吞吞吐吐地說道:「師尊說的當然都有道理,但是,您就不怕出別的意外嗎?比如那成天樂收孔翎入萬變宗與之修欲樂雙運道,到後來,萬一……」
劉漾河打斷他道:「無歡,你今天怎麼了?聽你的意思,難道擔心孔翎會看上成天樂?」
燕無歡低頭道:「這當然不會,弟子只是想考慮得更謹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