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寶在夜色中走過,地氣靈樞仿佛隨身移轉,光影晃動仿佛產生了奇異的折射現象,將身後的景物呈現在眼前,這是風門術士所用的潛行障眼法。而那位陶哥也運轉法術,收斂神氣波動,使別墅那邊的妖修靈覺根本察覺不到,兩人之間配合得仿佛天衣無縫。
成天樂熟悉地氣宗師的手段,也熟悉武陵鄉的各脈道法傳承,所以都看出來了。小韶以神念暗道:「這兩人互以秘法掩行,假如剛才就這樣,我都不容易察覺,看樣子是想摸過去拔掉警戒的暗哨。」
成天樂:「沈四寶怎麼會來這裡?居然也想找沃爾夫的麻煩,真是太巧了!他已經聽說了這兩天的事情,也猜出來者是我。……我們悄悄跟在後面吧,別讓他們有危險。」
小韶:「放心吧,此刻連我都不容易看破他們的行藏,沃爾夫那些人根本察覺不到。」
成天樂:「他們過去之後終究是要動手的,一旦動手就會暴露。聽說沃爾夫與他手下的那些小妖不同,還是頗有些手段的,我怕四寶會吃虧。」
沃爾夫召集了二十多人,屋子周圍停了很多車。屋頂四角各有一人拿槍躲著,搶上帶著夜視瞄準鏡和消音器,看上去像是很專業的狙擊手,與福克斯昨天臨時集結的烏合之眾不一樣。別墅外也有人警戒,當地的人習慣都是坐在車裡。
別墅外的側面,有一名混血男子坐在駕駛座上,盯著前方的夜色,神情有些緊張又有些不耐煩,一條腿還在神經質地抖動著。他不清楚沃爾夫老大為何要把手下都召到這個地方來,據說是為了對付一個很厲害的人。可僅僅是一個人而已,有必要這麼大動干戈嗎,屋頂四角都有狙擊手還不夠,又派他們在屋外放哨。
此人也是第一次得知沃爾夫老大平時就住在這裡,但他連門都沒進去,就被派到外面來警戒,手裡拿著對講機,隨時要報告異常情況。可是等了好幾個小時也沒見什麼動靜,他有點忍不住想下車撒尿。
恰恰就在這時,車床和擋風玻璃仿佛被霧蒙住了,視線一片模糊,然後他就感覺身子一沉、腦袋一陣迷糊,莫名其妙暈了過去。
黑暗中,陶哥以神念對沈四寶道:「你以地氣靈樞之術攏住動靜、移轉光影,我來出手把這些人一個個給打暈,能不驚動對方最好。……最後再把屋頂上的四名槍手解決掉,到時候恐怕會不得不暴露動靜了。」
屋頂上的四名槍手在高處只注意遠方,卻沒想到有人能毫聲生息的已摸到了別墅旁。屋子周圍還有八個人放哨,都是坐在車裡的,沒過多久便莫名其妙全暈過去了。
沈四寶和陶宗恆從側面上了屋頂,左右兩名槍手終於發現了不對,但他們還沒轉過頭來就突然栽倒了,手中的長槍落地。只見那位陶哥取出了法器,在空中揮了兩下,顯然是施展了隔空之力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