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站在书房里,手中拿着江知涯之前给她的盒子,还在纠结,江知涯说等她出国自己再看,但是现在这情况很明显不合适了,可是如果自己真的看了
不管了,白熙看了眼盒子,直接输入盒底贴着的密码条,打开了盒子。
里面的东西很少,只有两张纸而已。
看着那个明显很多字,密密麻麻的纸,白熙突然想到,也许江知涯是什么都知道的。
那张纸上的话不多,但却让白熙陷入沉思。
白熙:
很悲哀,到头来我发现,我认识的这么多人中,竟然能放心委托的只有你,我不了解你,但是我相信我和陈京墨相同的直觉。
很俗气的一句话,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成了海洋垃圾或者什么了,凯撒女士,也就是我血缘上的母亲,在我给你盒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去世一个月了,而我在她去世三个星期后才收到消息。
凯撒女士让我去接手她的遗产,我不得不去,但这是完全可以预见结局的开始,失去凯撒女士,仅靠我一个未成年,还玩个屁啊,我不就是去送人头平息战火,然后让他们重新瓜分确认势力的棋子吗?但我得去。
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陈京墨,陈先生,也就是陈京墨的父亲,他也已经是一头老狮王了,很快会被新的狮王代替,有太多人对他们虎视眈眈,所以就算国内外都是同样的死路一条,我也想让陈京墨能有个活下去的机会。
我知道陈京墨最听你的,所以拜托你让他跟我出国,然后凯撒女士还是给我留了一点东西的,我可以在国外将陈京墨藏起来,国内的手没那么长,他能安稳地渡过一段时间。
然后就是我要委托你的事情了,另一张纸上,是瑞士银行的账户和密码,我已经打过招呼,只有你和陈京墨能取出来,那是凯撒女士留下的底牌,还有陈先生的一些友情赞助,我希望你能在国内外局势平定之后,将陈京墨挖出来,给他以庇护,能活着就好,瑞士银行的东西,是我给你的谢礼,我相信,我和陈京墨不会看错人。
拜托了。
江知涯留
白熙看了另一张纸,江知涯说的是真的,那是一个账户和密码,而这也是真的,是江知涯的遗书。
之前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当初原文中说得陈京墨死后,江知涯杳无音讯,再配合最后似有若无的坟墓,白熙想,也许这是因为江知涯甚至死在了陈京墨的前面。
可是这还有一处不对,白熙重新看了一遍遗书,坐在椅子上,如果按照遗书中说的,江知涯已经为陈京墨安排好了后路,只是可惜,陈京墨在原文中并没有跟着江知涯离开,所以江知涯只能自己离开。
而后来叶樱出事,俞墨拜托傅左,傅左找了江知涯,那江知涯就算是再重视傅左,也不可能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还让陈京墨以身涉险吧?更何况还只是就叶樱而已,以江知涯的选择,她能联系上陈京墨肯定是让陈京墨赶紧躲起来,而不是去大摇大摆地送死,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正当白熙脑子都要炸掉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将盒子重新锁好,把密码撕下来夹在一本大头书中,白熙捏了捏眉心,今天一早上接受的信息太多,让她现在有些头疼。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白熙打开了门锁,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是叶樱。
你总是这么躲着我也不是办法吧,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叶樱从刚才白熙从自己面前跑过去的时候就想问这句话了,但是可惜,白熙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要说之前白熙可能还记得这件事情,但是等看完江知涯的遗书后,她就忘得差不多了,等现在叶樱站在自己面前,白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也是一团乱麻。
回身关上书房的门锁好,白熙对叶樱身后的保姆和一些负责礼服的人挥挥手,让他们全部离开。
我们上楼去说吧。白熙先一步避开叶樱,抬脚往楼上走去。
叶樱看着白熙的背影,很好,之前她男装当自己是男生的时候,都没见避开过自己,现在自己都知道她是女生了,倒是想起来授受不亲,避开自己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到了昨天被白夫人摔得如案发现场一样的书房,现在已经被完全整理一新。
白熙让叶樱坐在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自己站在叶樱面前一步远的地方,你有什么想谈的,说吧。
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叶樱再一次感觉到了从昨天晚上开始的变化,比如从前她们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有距离感。
本来还有些介意白熙性别的叶樱还没来得及兴师问罪,但是现在她却是感觉委屈更多一点,怎么着?明明是白熙隐瞒在先,她还有理了吗?
渣男,呸,渣女!
指责的眼神看着白熙,叶樱还没开口,心里已经拐了十八个弯,心情跟过山车一样,一路下滑。
被叶樱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白熙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白渣而不自知熙拎过来另一张椅子坐下,她总感觉事情是有哪里不对劲的,比如为什么女主会用这种看见丈夫出轨的愤怒谴责眼神看着自己,就算是生气自己之前隐瞒身份,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而且白熙想了一下已经被自己扯得七零八落的剧情,按照原剧情,女主发现原主的真实身份后,应该是不动声色地存在心里,而不是这样来找自己当面对峙吧?啧,剧情好像又死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超级大长章,这条线终于快挖完了!【让我叉会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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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鸡同鸭讲
你能换回女装跟我说话吗?知道白熙的真实身份之后, 再看现在一身男生休闲运动装的白熙,叶樱总觉得有些不适应, 也许是昨天那一幕的冲击力太大, 也许是因为某些隐秘的心思和莫名的仪式感, 叶樱不想和现在伪装过后的白熙谈这件事。
对于叶樱的这个要求有些奇怪,白熙抱着胳膊看着叶樱, 你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我想, 不可以吗?叶樱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大概是因为一点小女生的矫情心理, 叶樱现在只想无理取闹。
看着仰着头倔强地看着自己的叶樱, 白熙突然就有些不忍心了,昨天自己突如其来得暴露身份之后, 白熙也只觉得这是剧情的必要点, 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 却不想这对什么都不知道的叶樱有什么样的影响。
想到今天早上自己去叶樱房间, 看着蜷缩在阳台上的叶樱,白熙叹了口气,我没有女装, 我也不是异装癖,我这是出于无奈被迫之举,如果你一定要看我穿女装的话, 那我只能像昨天晚上那样穿了。
想起昨天白熙微敞开的浴袍前襟,和只腰间系着的一根腰带,叶樱脸色一红, 一遍唾弃自己龌龊的思想,一边又忍不住有些期待,其实白熙就算随便穿个浴袍,也是很好看的。
你为什么在脸红?白熙弯腰凑近,看着叶樱的脸,你不会真的想看我只穿一身浴袍吧?喂!
谁要看你穿浴袍了?那你穿我的衣服,你之前不是给我准备好多身衣服吗?就算是很期待,但是叶樱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只能比白熙更大声地掩盖自己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