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把自己的那塊也遞給他。
他也沒客氣,接過來狼吞虎咽的吃著。
秦命什麼都沒問,救他是舉手之勞,但不代表著要摻合進來,看那群人的裝束像是來自某個特殊勢力,更不能摻合了。
深夜裡,那個人沒有離開,蜷縮在藤草後面,他骨瘦如柴,衣服破爛的像是布條,沉重的鐐銬掛在手腕腳腕和腰上,勒出觸目驚心的血印。他披頭散髮,滿臉的血污,看不出真實的模樣。
黑暗裡,他目光空洞,沒有焦距的看著面前的雜草,身體消瘦單薄,也不知道是冷還是疼,時不時顫幾顫。
秦命沒趕他離開,在靠近瀑布的地方盤坐靜養,吞納著天地間的生命之氣,調整著精氣神和狀態。
一夜無事,誰都沒有打擾誰,那群人再沒有回來。
第二天清晨,秦命來到青藤邊,皺眉看著裡面熟睡的人。
他看起來像是個少年,年紀並不大,可滿身都是傷,好像承受過很多的折磨。
秦命從包袱里拿出兩顆靈草和一身乾淨衣服,放在了他的身邊。
少年從夢裡驚醒,但沒有慌也沒有亂。
“我沒有惡意,送你的。”秦命指指地上的靈草和衣服,後退兩步,走出了山谷。
少年怔怔的看著腳下靈草衣服,神情稍微恍惚。
秦命離開山谷,在潮濕茂密的森林裡潛行,繼續趕路。他的實力很弱小,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陷入死境,所以能避開的危險都會儘量避開,更儘量不要招惹靈妖,先回到主祭山叢要緊,那裡相對來說要安全很多。
可中午的時候,秦命停在條溪流邊,回望著森林,一道身影正跌跌撞撞的跟著,是昨晚的那個少年。
秦命呼口氣,無奈道:“很抱歉,我能幫你的只有那麼多,我只有靈武境,也有很多麻煩,你跟著我不是好事。”
少年站在昏暗的樹影里,一言不發的低著頭,披頭散髮,氣息很冷,給人的感覺很怪異。
“告辭,有緣再見。”秦命正要轉身,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解開大衍古劍,走向少年:“我試試能不能把你的鐐銬打開。”
少年抬起了雙手,鐐銬看起來很沉重,壓得他雙手微微顫抖。
秦命提著劍試探了幾次,找好位置,古劍斜切,鏘的聲錚鳴,火星四濺,可鐐銬竟然沒有被切開,只是留下個細微的痕印。
秦命不可思議,這鐐銬什麼材質的?大衍古劍削鐵如泥,非常的鋒利,自己的力道也很大,怎麼切不開它。
少年空洞的眼神微微晃動,定定的看著那條細微痕印。
“我再試試看。”秦命拉著他來到旁邊,把鐐銬放在滿是青苔的石頭上。他深深提氣,閉了閉眼,大衍古劍高高橫舉,劍體輕振,劍氣凌冽,一股沉重的劍勢無聲瀰漫。
“鏘!”
秦命一劍劈下,震耳錚鳴聲迴蕩老林,又留下道印痕,可鐐銬除了輕微顫抖,沒有要斷開的徵兆。
“我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