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凝望著星空盡頭，凝望著那兩隻逐漸睜開的雙眼。
這一次雖然還是一場無聲的對視，可秦命已經有了跟上次完全不同的感覺，就好像它真實的存在著，不再飄渺，不再虛無，好像它已經完全脫離了桎梏，變得無比強大。而且，秦命好像在那雙深邃的星辰雙眸背後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對方也在凝望著他。
第2649章 生命之痛（一）
秦命這時候想起了老龜當初給他的提點，道尊沉睡之前有過三道感應。
第一道感應是天道即將全面甦醒，到時候必然會展現出更大威能。當時是‘即將’，現在恐怕已經甦醒了吧。
第二道感應，道尊在天道背後感受到了一股神秘氣息，現在有了推測，那很可能是一個正在甦醒的帝。難道就是現在看到的那個朦朧的影子？
第三道感應，道尊感受到了同伴的存在。這個感應，秦命其實已經有了推測，將來就可以印證。
現在的關鍵是天道如果全面甦醒了，掙脫了各種桎梏，它會怎麼展現能力？是全面接管天地間所有奧義傳承者嗎，還是直接抽離奧義，由它親自掌控。
秦命隔著浩渺的星空，凝望著那雙巨大的眼睛，試圖看清楚它背後的影子。
然而……
就在秦命跟天道之間產生對峙的時候，兩大時空的所有奧義傳承者再次出現了微妙的恍惚，有些是在閉關中‘走了神’，有些是在修煉中‘發了呆’，看起來似乎是無關緊要的情況，甚至很少有誰理會在意，但是對於八荒獸域戰場上的雙方而言，毫無徵兆的失神卻讓月晴、葬花、混世戰王他們突然陷入危機，其中老殿主差點被八荒獸域裡爆發的巨大攻勢擊碎。
只不過戰場局面混亂範圍又廣，這種失神來的太突然，消失的也太快，葬花他們是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失神，其他人更不知道什麼情況，還以為是被什麼牽制了等等。
“天道會以什麼方式鎮壓我？”秦命很快便從沉思中睜開雙眼，金瞳在眸底閃爍著精光。
他這次挑戰天道明顯跟歷代永恆之王不同，因為他幾乎可以註定是要真的直接面對天道，而歷代永恆之王基本都慘死在迎戰王道之前，而且這一次天道因為時空碰撞已經失去了所有約束，完全的解脫出來，也就意味著能夠更強大更隨意的控制天地間所有奧義。
“天道會不會直接控制奧義傳承者？”
“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能控制他們意識，到時候天下所有奧義傳承者都會聯手圍攻我？”
“這有些誇張了，天道說到底也只是秩序而已。”
“難道是抽離奧義，以秩序之力展現最大的威能，然後形成各種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