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心是不想讓學長的這個樣子被別人看見,但是也知道辦案要緊,所以即便心中再怎麼不爽,也並不會阻撓警察辦案。
其中一個警察一邊按著肌肉男,一邊朝著祁溫瑄微微點頭,見身下的肌肉男回過神來,不老實的想要翻身,狠狠地壓住了他的胳膊:「警察!老實一點!」
隨即,他和藹可親的看著祁溫瑄:「行了小同學,你趕快帶著這位同學去醫院吧,晚了恐怕就麻煩了。」
祁溫瑄點點頭,抱著葉喻茗飛快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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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在不住的顛簸著,葉喻茗無意識的伸手攀上祁溫瑄的脖子。
他身上已經燥/熱難忍,唯有皮膚相貼,對面傳來的微冷的觸感可以帶給他一絲清醒和緩解。
觸碰到了略有些冰冷的皮膚,他不自覺的將身體和臉都貼近,毫無章法的在祁溫瑄身上又抱又蹭,熱得像團火一樣的濕熱嘴唇,急切而又無意識的落在了他的脖頸上。
這場景曾無數次的出現在祁溫瑄的夢中,但卻不該是現在這樣的情形。
祁溫瑄又氣又惱,腳下更是走得飛快。將葉喻茗抱上車前,正好和被警察「送」上車的尚繪和尚父擦肩而過。
尚繪走得急,沒有注意到他,但是尚父不緊不慢的走著,側身而過時,壓低了聲音說道:「原來是香市祁家的少爺啊。你說,如果你是同/性戀的這件事情,被你表哥知道的話……」
他話說得隨意,但是祁溫瑄卻從中聽出了一股威脅的意思。
不過,他並不懼尚父,反而冷哼一聲:「我的家事不勞你費心。倒是尚董,華京西的那塊地上,被你煞費苦心遮掩的事情,怕是要藏不住了吧?」
尚父不由得微微一愣,臉色也冷了下來,但還沒說什麼,兩人就被警察隔開,遙遙相對。
祁溫瑄沒有多留,撇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但尚父望著他的背影,神色間卻若有所思。
祁溫瑄很快就來到了車子附近。
小心的將葉喻茗安置在了後排座位,他看著他似乎想在身上摸索的手,眸色沉沉,忍了忍低聲說道:「學長,得罪了。」
後排置物箱被打開,裡面是一條他常備的純黑色領帶。祁溫瑄小心地纏繞在葉喻茗手上,怕傷到他,還特意在領帶深深勾勒進去的皮膚處,放上了幾塊棉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