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即使坐在他的身邊,兩個人也旁若無人一樣膩歪,祁溫瑄甚至絲毫不停的給葉喻茗夾菜。
然而這次與平常稍顯不同,沒夾幾次,兩人耳邊就傳來了葉瑾南重重的咳嗽聲。
祁溫瑄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葉瑾南冷冷瞥了他一眼,眼睛裡仿佛有殺氣一樣。然而他完全沒有在意,淡定的收回了目光,繼續將菜夾到葉喻茗碗裡。
葉瑾南:「……」
很快葉喻茗的碗就變得滿滿當當的,葉瑾南的表情也越發冷肅,最後終於忍不住,煩躁地抬起眼放下筷子:「弟弟,怎麼不和哥哥不多介紹介紹你的這位朋友?」
朋友兩個字的發音,被他咬得極重。
葉喻茗:「……」
剛祁溫瑄自我介紹又不聽,吃飯的時候介紹什麼?多打擾心情啊。
不過他還是很認真的開口道:「是男朋友。」
祁溫瑄就坐在他的身邊,臉上的表情也明艷了不少,很顯然心情相當不錯。
唯有葉瑾南:突然心梗。
「學藝術的話,雖然自由,但最終還是回歸到一個最基本的問題。」
「我見過的一些藝術家們,大多性情偏執,思想極端,而且經常廢寢忘食,再加上藝術類的專業大多耗錢,很多人沒有相關的商業頭腦,沒辦法在公司或者家族中爭取一定的話語權或者是股份,只能是坐吃山空。基於這樣的前例在先,我認為一個連自己都無法照料好的人,很難能分出精力去照顧其他人,你之前所保證的話,顯然有很大的水分。」
葉瑾南面色沉了下去:「你也知道,喻茗他學的是臨床醫學,如果進入醫院的話會相當辛苦,無法按時吃飯,身體也很容易因此垮掉。我和父母原本希望的是,他如果能找到一個適合的姑娘,我們家是想詢問她的意見,是否願意做全職太太,這樣不僅方便照顧小弟,日後如果有了小孩之後也可以增加父母之間和孩子的感情,也能盡心培養孩子。但你不僅是一名男性,所學習的專業也……讓人不甚滿意,不僅沒辦法生孩子,未來能夠繼承公司的職位,而且恐怕很難照料喻茗。」
「說到底,我們此前可從來沒有想過,會迎來一位……兒婿的。」
話里話外,無不是對祁溫瑄的嫌棄。
不過在葉瑾南看來,他對祁溫瑄也確實沒有什麼好感。
他來之前就已經打聽過了,因為是私,所以香市祁家根本不認他這個人,不僅沒有讓他回歸族譜,反而在他第一次回家的時候就極盡打壓,連桌都沒讓他上。
那個時候他才幾歲?十歲還是十一歲?
現在也不過才過了七年的時間,依然只是一個稚童而已,又能翻出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