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恐怕就是在警察局裡了。
葉喻茗不再關注他,徑直越過他身邊的時候,帶起了一股冷冽的風。
「你怎麼過來了?」
面對不同的人,葉喻茗語氣中帶著一股自己都未能察覺的欣喜,臉上的表情放鬆了許多,抬頭看著祁溫瑄。
快一個月沒見,學弟似乎又高了一些。
只是眼底有些烏青,看上去這段時間有些忙碌,缺少睡眠的模樣。
見葉喻茗過來,祁溫瑄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伸手拉過他,貪戀般的靠近,嗅著他頸間的味道。
仿佛這樣做,就能將這段時間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楊司宴轉頭看過去的時候,葉喻茗腳步略顯急切,隨後被人擁了滿懷。
這是他從沒見過的,和在他面前完全不相同的,屬於另一個人的,葉喻茗。
瞳孔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一樣,瞬間模糊且猩紅了起來。他腳下不由自主的朝著兩人移動,另一隻完好的手也放進了口袋裡,抵著一個堅硬的東西,隨後下定決心,握在了手中。
這麼長的時間,也已經足夠楊司宴摸清楚祁溫瑄的真實身份了。
如果說單純面對一個葉喻茗,他還覺得自己或許能夠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糊弄過去的話,那祁溫瑄的性格,包括他的家庭背景,都註定了他有毅力,也有這個能力將他完全壓在谷底,永遠無法翻身。
緊繃著的神經啪的一聲完全斷裂,然而越是這種時候,他的頭腦反而冷靜了下來。
反正……都要進去了,那還不如……
他抬眼,眸中滿是晦澀難懂的神色。
「我……還有件事情想和你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到了兩人的面前,看似冷靜的垂下眸子,和葉喻茗對視著。
心臟被緊緊攥著,但楊司宴的頭腦卻出奇冷靜。
就好像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早已經在腦海中演練了千遍萬遍一樣。
攥著刀柄的左手已經有些微微的抽筋,但他的大腦卻反而越來越興奮。
憑什麼?
他如同一頭喪家之犬一樣,拋棄了自己的尊嚴和面子來尋找葉喻茗,但他卻連正眼都不瞧一眼,對他也全是只剩下了防備。
憑什麼?
憑什麼祁溫瑄不過和他剛認識,葉喻茗就可以同意他的接觸,他們之間認識三年多,葉喻茗卻反而對他的觸碰極盡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