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瑩掏出紙巾試去眼淚,道:「天駿他們要等急了,我們快回去吧。」
「好,阿瑩,明天我陪你去看孩子。」蔣玉霖說道。
等蔣玉霖和於瑩離開之後,辦公室的牆角一陣扭曲,一條人影由朦朧而清晰,赫然是亞里多娜。她來到於瑩桌前,拿起上面的照片看了看,又在旁邊地文件櫃裡翻了一會兒,找出那份於瑩委託私家偵探調查地關於月影的資料,她大略翻了一下,揣進懷裡,打開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你是說,我母親還活著?」
月影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差點兒立即跑去找沈奶奶問個清楚。
那天……月影回憶起考完試那天,在樓梯口見到地那個女人和她對沈奶奶的稱呼。
「你說她叫於瑩?」
月影追問,似乎想找到證據證明那個女人和自己沒有關係。
「改個名是很容易的事情。」
一旁的沈寶兒正在翻閱那份調查報告,她合上文件遞給月影道:「這樣一來,就能夠解釋她為什麼如此關心你的情況。小姐,你不是說過懲治了一個跟蹤你的傢伙嗎?正好和這份報告的截止日期相符合,那個傢伙可能就是你母……那個於總派來的人。」
瞪了沈寶兒一眼,月影接過那份報告,不由得對那個倒霉的傢伙有了幾份歉意。「沈寶兒,你去將他治好罷,受了這個教訓,相信他以後知道什麼事是做不得的。」月影吩咐道。
「小姐,這分明是你自己做的,幹嗎讓我去收尾!」沈寶兒大呼冤枉,不過,當月影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後,沈寶兒馬上不吭聲了----小姐現在很生氣,如果給惹毛了,後果可能很嚴重。
「小姐,還有一件事。」亞里多娜說道。
「哦,什麼事?」
月影抬起頭。
「那個蔣玉霖不一般。」亞里多娜說道。
「不一般,難道他也是修真者?」
月影頗感興趣地問道。
「那倒不是,他絕對是名武者,而且……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小姐,反正他要和那個於總來找您,到時你就清楚了。」亞里多娜說道。
「嗯。」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母親有可能未死的時候,剛開始還有些驚喜,而現在卻儘是疑惑,她很想立即去找沈奶奶問個明白,卻又不知道這麼做是否合適。
「你們先去休息吧。」
月影揮手讓亞里多娜和沈寶兒兩人離開,她現在腦子亂得很,需要清靜一下。
雖然說修真者神志堅凝,可驟逢這人倫變化之事,心神也禁不住短暫的失守。
母親在她兩歲時便不在了,當時她是個奶娃娃,當然不記得什麼,只是後來聽大人說,母親是因車禍而死的,不過,一直以來,有一件事讓她耿耿於懷----家裡竟然沒有一張母親的照片。
在她長大後曾經問過父親,卻被告知,因為怕睹物思人,所有照片都被銷毀了,雖然這理由牽強,但月影記事以來,記憶中的父親確實是很少有過歡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