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孫女天生麗質。」
沈奶奶輕輕摩挲著月影柔順的頭髮,一轉眼卻看見一隻金錢龜從窗台地角落裡爬出來:「這是你才養的?」
「哦,這是在湖邊撿到的,看著它有些可憐,便養起來了。奶奶,我上學時您幫我照顧一下好嗎?」月影暗暗祈禱:諸天神佛啊,原諒偶吧,偶這可是善意的謊言啊!
龜是四靈之一,沈奶奶上了歲數的人,卻是不反感這個,她不顧老玄武搖頭擺尾地反對,伸手抓起他在掌心觀察:「它吃什麼?」
「呵呵,您不用管他吃什麼。它餐風飲露也會飽的。」月影回答道。
從計程車下來,看著高高矗立的蔣氏集團,月影心中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突然之間,她有些憎恨這座高樓大廈,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母親最後接受了蔣玉霖的求婚,但有一樣是可以肯定地,父親的悒悒不樂和英年早逝,跟這個一定有關係……恨也好,情也好,其中的關係如何理順?
大廈地保安看到月影在門前發呆,剛要過來詢問,一個女孩從樓里跑出來阻止了他。
「蔣小姐。她在門前呆了好長時間……」
「我知道,這沒你的事了。」
蔣天悅淡淡地說。
她來到月影面前,道:「沈月影。媽在辦公室等你。」
月影微笑著點點頭,看來這個異父同母的妹妹也是非常困惑,儘管對蔣玉霖有些怨恚,可她對蔣天悅卻恨不起來,這個妹妹雖然由於出身豪門,身上不可避免帶了幾分驕氣,但心眼兒還是不錯的,還參加了學院裡的青年志願者,在同學間的風評還是非常好地。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都沒有話說……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月影地心緒也完全沉浸在等會兒該如何面對母親的迷惑之中。
蔣天悅在一間辦公室門前停下腳步:「到了。」
「謝謝!」
月影輕聲道謝,剛要敲門,身後傳來蔣天悅有些顫抖地聲音:「姐……姐,我也是才知道這件事,我知道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可媽媽她……也不好受,原諒她好嗎?」
月影身體微微一僵。手輕輕地落在門上……
「月影----」
於瑩上前欲抱,卻被月影輕輕地閃開。
「你……還在恨媽媽?」
於瑩淚眼婆娑地望著月影,聲音有些發顫。
月影深吸了一口氣,道:「不,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我不會恨您,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您到底是為了什麼願意離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