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殃及池魚,月影離得比較遠,當然,她也不擔心這兩個人會發現自己——修為差得太遠了。
劍光矯矯,縱橫交錯,月影看得暗自點頭,雖然這兩個人的修為不到,但御劍之術的根底卻是很深厚,一個大開大閡,氣勢昂揚;另一個細碎纏綿,如同織就了一隻蠶繭,防守的十分嚴密,但抓住機會,就如同靈蛇吐信般的給對手以致命一擊。
正看得過癮,忽然就覺得穿青衫的那個青年劍勢一緩,似乎有些真元不繼的樣子,那個穿灰衫的趁機一劍攻向青衫青年。
「笨啊!這是故意留的破綻!」月影是旁觀者清,兩個人修為相若,那個青衫青年怎麼會真元不繼?這麼明顯的騙局有膝蓋也想的到嘛!
那個灰衫人在飛劍逼近青衫人的時候,臉上露出得色,剛停下飛劍想要宣布自己的勝利,那個青衫人突然一抬手,一片光華閃過,灰衫人飛劍回擋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只來得及側一下身體,『哎喲』一聲搖搖晃晃從空中飄落,右手捂住胸腹的位置,站在地上搖搖欲墜。
他勉力站穩身形,飛劍化做一幢劍光護住全身,向青衫人怒斥道:「卑鄙!鄭泰成,咱們不是事先說好公平比斗嗎?」
青衫人笑道:「韋天林,我該說你愚蠢呢,還是誇你幼稚可愛?就你這種人也想追婉玉?告訴你,只有為了愛人而不擇手段,這才是真正的愛情!」
月影聽得大汗,原來這兩位是為了一個女子而醋海生波,乃至同門如同寇讎。
「你……我跟你拼了!」
韋天林哆嗦著想掏取法寶,但神智卻似乎越來越不清楚了,連護體的劍光都散了。
鄭泰成得意的一笑,飛劍一閃而過,在韋天林肩頭削下一塊肉,鮮血頓時流了出來,隨後他瘋狂的笑道:「韋天林,你就別掙扎了,腐骨釘的厲害你不是不知道,就老老實實的認命吧,哈哈哈……」
「天林,從小你就跟我搶,那些老傢伙也偏向你,什麼好東西都先給你,憑什麼?告訴你,我不甘心,就是不甘心,本來我可以忍受這一切,甚至還可以跟你做朋友?可你偏偏要跟我做對,明明知道我喜歡婉玉,卻偏要追求她,告訴你,這次我不再忍了,你一定得死!」
月影在遠處搖搖頭:「為什麼無恥的人總願意將自己裝扮得邪氣凜然,難道就不能老老實實的承認嗎?」
就在鄭泰成洋洋自得的時候,已經昏昏沉沉的韋天林忽然手肘一痛,他下意識的揚起手劈,那柄眼見光華漸斂的飛劍突然暴發出一片精光,劍芒驀閃,一下子射中鄭泰成的丹田。
「呃……這怎麼……可能……」
鄭泰成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可他已經來不及尋找答案了,撲通一聲,他的屍體仰面跌倒,眼睛瞪得溜圓,充滿了迷茫和不解。
韋天林此時的神智也已經完全昏迷,他只知道自己的敵人似乎倒下去了,嘿嘿一笑,也是仰面跌倒,兩柄飛劍都落在地上,閃爍著晶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