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幾位都是他邀來助拳的客人,聞言也是一驚,其中一名年輕人問道:「靈蛇道友不是在打座引氣嗎?怎麼會突然死了?」
另一名客人搖搖頭道:「靈蛇道友所修煉的功法甚為特別,他一定又是將自己的本命靈蛇放出去了。好歹也是一位大乘期巔峰的修仙者,眼看晉升有望,這麼死法太可惜了。」雖然他嘴裡說著「可惜」,臉上卻沒有半分惋惜的神色,可見雙方即便是有交情,也有限。
第二天一早,眾人來到廣場,雖然恪於規則,月影不能參加這場比斗,但她卻是可以去監場,而且她將幾件可以致勝的寶物借給了衛天姿。
此時,孟九公也來到了廣場,雙方雖然都知道是做戲,卻也是做到十足,彼此熱情招呼,虛偽得連雙方助拳的人都感到臉紅······要是真這樣的話,何必還打得臉紅脖子粗的?
衛驥揮揮手,兩名僕役用籮筐抬著一宗物事上前,筐上面還有一塊布蒙著:「孟老弟,昨天夜裡,我們巡邏的家丁偶然在院中發現這條蛇,也不知道是不是貴莊走失的。」說完一抬手,那兩名莊客將筐上的布掀起來,露在眾人眼前的卻是一條皮包骨,死氣沉沉的大蛇。
孟九公尷尬得老臉通紅,卻又說不出不承認的話,雖然靈蛇真人已經死了,但還有別人在旁邊看著,如果他任憑這條蛇的屍骨留在外面,恐怕會寒了許多人的心,只得硬著頭皮命人將籮筐抬走。
雙方雖非生死宿敵,卻也不是至交好友,戰場早已經圈好,雙方在戰場之外擺開了桌子,自然有各家的下人服侍的舒舒服服。
月影也在其中,不過,她低調的很,並沒有坐在最前面,而是躲在稍後的地方,觀察著戰場上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衛家這面,倒是推了莫天心做為代表,此時,雙方人已經到齊,莫天心站起身來,朝著孟家那邊的人說道:「今日之事,原由衛、孟兩家生意爭執引起。本來小事而已,熟知雙方言語失檢,傷了和氣,然後結成仇怨。為了解決這件事情,雙方才約在這裡,通過比試的結果決定最終的去留。」
天心冒昧,願意做一個與兩家和解的人,請大家依舊和好如初,如果孟先生肯棄嫌修好,認為天心說得有幾分道理,天心愿意代他們三個領罪。
看到雙主的當事人都紛紛搖頭,莫天心已經知道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嘆口氣道:「既然如此,看來只能以勝負來決曲直了。今天到場的諸位雖然都是一時才俊。但是,各人所學不同,本領也有高低,倘若不問修為深淺便行請教,未免有失公允。現在這中間便是比試的場地,稍後雙方便下場領教,以定今日曲直。如果雙方所邀的嘉客也見獵心喜,那時或經劍術或比道法,各按平生所學,一一領教,不知道諸位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