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跟著一起堵人的跑動著躲車,有幾個人被車撞到,眼看著軲轆從腿上壓過去,疼得大叫,其他人一邊跑,一邊埋怨砍刀男:「哥!這人也太猛了!你不是說上面就兩個人嗎!」
「我是說帶著兩個人,那特麼還有個司機是土民/兵的!」
砍刀男從懷裡掏出把槍,對著輪胎和車的油箱開了幾槍,再次將越野逼停,臉上滿是因剛剛的丟臉而起的憤怒。
他換了跟棍子,路過還躺在地上哀嚎的同伴,跳上了越野的車前蓋,將棍子高高舉起,作勢要砸開擋風玻璃——
「砰。」
一聲來自遠處的槍聲響起,緊接著,是砍刀男捂著膀子的哀嚎,比他那幾個兄弟叫得都慘。
只見路的前面後面,都有車開過來,前面的車裡走出的是傭兵,後面的是村民以為去了鄰村的氛谷覺一行人,一旁的土坡後,也鑽出了幾穿著軍裝的人,很快,十幾個堵越野車的人被更多的軍人圍住,一點反抗都沒有,在老大的哀嚎中蹲下。
土坡上的一個男人的軍裝跟其他人都不一樣,他半開著外套,肩膀上架著機/槍,冷笑著從土堆後走出來。
「真有膽子,從我這兒搶人不算,還敢當面動手。」
「將軍!」
谷覺拿著對講機,從後面趕到的車上走出來,小跑著過來告狀:「他說我們是土民兵。」
將軍一腳把他踹開,見席同護著楚清筠走下來,只擺了擺手,向來誰也不服的外國傭兵就立刻掉頭離開,揚了揚眉,快步過去。
楚清筠看他走過來,輕笑著問:「吳將軍怎麼還特意過來了?」
「你們是阿帕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吳將軍意外又有些欣賞地看向淡定如初,狀態與上午沒什麼差別的楚清筠:青年的腳邊就是一灘血泊,但他只是漠然地掃視一圈,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楚先生比我想像的要勇敢很多,阿帕從小在這裡長大,看到血還是會害怕。」
「帕先生怕血?」
楚清筠像是突然知道朋友弱點的損友,輕鬆笑笑:「等回頭可以嘲笑他了。」
吳將軍哈哈大笑,目光掃過他身後沉默地站著,像個保鏢的席同,與楚清筠就吳帕調侃著,去看那幾個被按住的歹徒。
「我不知道!我是隔壁園區的,他們說讓我以後做管理,我才過來的,所有的事都是管理安排的!」
一個腿骨折的男人抱著頭哭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抬眼,在看到楚清筠的瞬間愣了一下,連忙求道:「先生,對不起!我真的是被逼著來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