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楚先生叫他艾大夫,我剛查了一下,是楚先生去的那家心理諮詢室的醫生。」
席同點頭,把冰袋放在額頭,沉吟半晌,又搖了搖頭。
「這些不用我們管,我只要保護好他就行了,有其他需要他會跟我說的。」
助理抿了抿嘴,對他這副小媳婦樣有些無語,你要是不在乎,跟來這一趟做什麼?
「還有,看著點最近送到工作室的劇本,如果是和WD有牽扯的劇組,都記得告訴我一聲。」
席同放下冰袋,拿出手機,撫了撫屏保上楚清筠的臉:「行了,充完電該回去工作了。」
「那位艾先生……」
助理在意識到這位真的只是來看首映電影後仍不死心:「……按照規定,心理諮詢師是不能和患者發展私下關係的,他好像對楚先生很有好感,不惜違規。」
「這個人我知道。」
席同絲毫不覺得自己對楚清筠身邊人關注度的兩極分化有多奇怪:「不用管他,沒什麼大用。」
不遠處的咖啡館,這位被評價為「沒用」的醫生正為掀開他的添磚加瓦。
「年初你跟我要了不少催眠的相關資料,再結合你說的,束縛椅立在鏡子前,有沒有一種可能,失憶其實是你自己想要的結果……」
艾醫生見楚清筠看向櫥窗外,也跟著看過去:「怎麼了?」
「沒什麼。」
楚清筠收回視線:「這個不太可能,你看節目錄播了嗎,我是在和周池交流後,失魂落魄地走出門,才碰到頭失憶,意外太多了。」
艾醫生沉吟:「也是,大腦有很多功能區,你應該只是忘了發生的事,其他的記憶還保留著……我只是覺得你私下裡和往常沒什麼變化,你當初找過來,我一開始覺得你是失憶了沒有之前謹慎,但現在看,只是因為你不再被母親的安慰掣肘,也就沒了隱瞞的必要。」
「是麼。」
楚清筠垂眸。
他今天被提醒著刻意回憶高中時光,才發現自己與四年前的區別,他在節目中毫無顧忌的嬌氣,與穿書者一爭高下的不服氣和喜歡被關注的張揚愛好,都很十八歲,但仿佛經過無數次鍛鍊的精湛演技、走一步看十步的算計,又顯得沒那麼年輕。
縱使他非常不願意,也不得不問道:「你說的這些……存在於大腦其他分區的東西,在換了一個靈魂後,還能保留嗎?」
艾醫生被問得一愣,仔細琢磨了一下,答道:「你是想說人格分裂?那要看是什麼樣的人格,以及患病時間,這個很複雜,放心,你不是人格分裂。」
「我總覺得……你在逃避什麼?為什麼你這麼想和過去的四年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