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
「我只是沒法想像,這也……太超過了。」
鏡頭中,青年頸間滿是紅痕,頭側向一邊,就像所有男人幻想的那種伴侶:純潔、透明,捎帶著躲閃害羞的視線:「胸口是隱私部位,怎麼能什麼都不穿……」
「感覺有點不知羞。」
他微微支起身子,鼻尖輕觸在男人的下巴,笑彎的一雙眼睛熠熠生光,即使在酒店昏黃曖昧的燈光下,也明媚得讓人心軟。
更何況,這個笑容來自原本冷艷性感的美人,高度的反差帶來強烈的刺激,觀賞者除了驚艷,更多的是征服高山的快、感。
男人被深深吸引,帶著冒險者瞻仰遺蹟的沉醉視線,重新吻上他的唇。
……
攝像頭追著緊扣的指尖,將他們擁吻的畫面遮遮掩掩地放大,楚清筠的長捲髮尾落在男人肩上,雌雄莫辨的臉從男人寬闊有型的背後露出,短暫的驚愕後,明亮的雙眸蒙上一層水霧,痛苦與快樂交織,最後失神沉淪。
只是看一眼,便引發無限遐想。
拍到重要劇情時導演就清了場,現場除了必要的燈光攝像化妝,就剩正副兩位導演,之前一直在外等著的韓淼因為席同的上場,充當了他的角色,安靜地窩在角落。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避免尷尬,可封閉又空曠的環境讓鏡頭中的兩人存在感更強,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奢靡的氣息。
攝像離得最近,明明室內溫度不高,仍出了一頭大汗,好在兩位演員的喘息聲足夠明顯,掩蓋了他加重的呼吸,
一旁的副導把臉都憋紅了,才發現自己因為太緊張忘了呼吸,有些心虛地看向畫面中男人的背影。
監視器中沒有他的表情,在場的眾人卻能清楚看到席同的眼神有多痴迷。
難怪席同繞這麼大一圈,就為了爭個替身,能和這樣的美人親密,換成自己,就是再麻煩也會想辦法上場。
一鏡結束,楚清筠鬆開幾乎嵌進席同後背的十指,卸力躺倒,將頭側向一邊,動了動喉結。
似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咽口水的的動作停滯,忍住沒動,只是抬手推了推過於靠近的席同。
男人一反常態,沒有念叨耍寶,拿起被子,把楚清筠從脖子向下包起來,自己則披上了大衣。
「我只是……」
見楚清筠蹙眉,他才低著頭,看不出表情:「我以為你不喜歡露出傷疤。」
「沒事。」
青年掙開上半身的被子,重新蓋好,又披上衣服,轉頭接過韓淼遞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