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戲謔的目光下,幾次支撐,都沒站起來。
這才後知後覺地摸上後頸,理解了這個項圈到底代表著什麼。
女人哈哈大笑:「你不會還想動手吧?忘了脖子上戴著項圈了?」
「你他媽……」
穆星使勁捶著自己無力的左腿,試圖喚醒它的力氣。
「還是個極端男拳,這麼罵會讓你更舒服一點嗎?」
女人笑著蹲下來,捏住他的下巴:「知道為什麼男人要戴這個東西嗎,就是因為有你這種動物都不如的男人存在,他們才沒有自由。」
「我是動物?」
穆星身體無力只能小幅度躲著女人,努力克制著自己因恐懼而顫抖的手,幾乎是仇恨地盯著對方:「那你他媽對我做這種事算什麼?禽獸不如?」
他的咒罵毫無攻擊力,對方依舊是那副無賴模樣。
「對待你這種管不住自己劣質基因的人,摸你幾下是給你面子,長得跟個坦克一樣,你以為自己是天仙嗎?」
她一腳踢翻穆星,粗暴地扯開他的襯衫……
「幹什麼呢!」
一個女聲從巷口傳來,大喝道:「我報警了!」
「爹的,又有人來壞事。」
矮小女人恨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轉身跑開。
巷口的女孩快步衝進來,看起來只有十幾歲,在看到穆星的上身後嚇了一跳,慌亂地捂住眼睛:「抱歉,抱歉,你你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穆星:……
男人胸前有什麼,她這副樣子幹什麼,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是有病!
被項圈影響肌肉漸漸收緊,穆星恢復了點力氣,拉上衣服,扶著牆慢慢站起來。
女孩本來要過來扶他,可視線在他脖子上一停,腳步又頓在原地,眼神也變了意味。
大概是她年級太小,還沒有辦法掩飾眼中的嫌惡,見他一直扶著牆,才象徵性地伸出手。
側身躲開,小聲道謝:「謝謝你,先生。」
接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小巷。
街上的燈光依舊,照在B市帶雪的街頭,被映得亮如白晝。
可整條街道,在穆星眼中都變了樣子。
每一個人看到他項圈的人,知道他是個「犯罪者」;每一個女人,都有傷害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