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鵲冷哼,沒計較這事。
他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別人談戀愛是怎樣的,但他知道一定不是他和喬歸朝這樣的。
顧鵲說:「我覺得老這樣相處會出問題。」
他又不是什麼嬌花,也不是喜歡依附人的藤蔓,喬歸朝只要不把他弄死,他就能活下來,他喜歡安逸,但也能適應顛沛流離。
三三尖叫:【那萬一你離開他了他真的將你弄死怎麼辦?!你別忘了他可是大反派,有地下室的那種啊啊啊啊啊!!!!】
顧鵲:【……】
三三說:【到時候不一定有火葬場但說不一定真的有火葬場啊,進去一具屍體出來一捧灰那種!!!】
哎呀,睡蒙了,沒想到這一茬。
顧鵲頓時說:「我也沒有說就要離婚什麼的。」他嘿嘿笑道:「我這不是就是打個比方嘛。」仿佛剛才那麼生氣就是自己開的一個玩笑。
三三:放屁!
你TM就是慫了!!!
好在顧鵲終於安靜了,也不提離婚要平等戀愛的事兒了。
這一晚顧鵲睡下的時候都還是氣呼呼的,喬歸朝也沒睡好。
他還在想顧鵲生氣的事情。
他不喜歡顧鵲越界,或者說,害怕。
心動。
多麼陌生的詞彙。
他從前從未在任何人身上傾注這樣令人失控的情感,仿佛幸福那麼簡單且觸手可及,對方只是笑意盈盈地望過來,他就從心底湧起一股熱潮。
那顆在潮濕黑暗永域裡游離的心,瞬間就找到了停泊點。
過往的經歷告訴喬歸朝,這種心境相當危險。
不能將自己的心借靠在任何人身上,不然當那個人掏出利刃,自己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顆心在寒冬里,稀巴爛。
他害怕顧鵲,害怕他永遠明媚永遠熱切的心,害怕他真的向自己靠近。
所以他選擇拒絕,選擇逃避,選擇將顧鵲當做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孩。
這樣,就可以想關心他就關心他,等顧鵲不喜歡他了,他的關心和在意,也能隨時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