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鵲驚訝地看著喬歸朝,那表情仿佛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似的,喬歸朝頓時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他夾了一筷子顧鵲平時最喜歡的土豆泥炸蝦放到顧鵲的碗裡,顧鵲也不客氣,夾起來就吃。喬歸朝則繼續說:「我不應該拒絕和你同床的事情,我應該尊重你的意願,畢竟我們已經結婚了,我的小丈夫需要我。」
他聲音少了幾分清冷,帶著妥協和溫和,很正經,聽起來非常的真誠,一看就知道是有仔細反思自己的錯誤的。
「誰誰誰,誰需要你了?你不要滿嘴跑火車啊!」顧浪浪炸毛,「自戀!」
喬歸朝低頭笑了一下,抬起頭來,冷銳的目光中透出幾分暖融融的溫和,應承他:「是我自戀,我需要你,我不該強撐,把你趕到樓上去睡,行了嗎?」
顧鵲撅嘴:「這還差不多。」
他看著喬歸朝:「反思錯誤反思得不錯,但你昨天晚上太過分了,別以為一句道歉這件事情就能翻篇!」
喬歸朝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淪陷了,顧鵲發脾氣驕縱著性子他也不覺得厭煩,只覺得他可愛。
也許和他儘快真正意義上的同居也是個不錯的事。
於是他順著顧鵲的話說:「好好好,都是我不對,那麼我現在鄭重的向你提出邀請。」他突然湊近,在顧鵲的耳邊小聲說:「邀請你今天晚上到我床上睡,不知道我的小丈夫能不能消消氣,答應我這個請求?」
顧鵲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染上緋色,他躲避著喬歸朝的氣息,色厲內荏:「你,你想得美!」
他說了自己很難搞的,不可能這麼快就和好!
這個禽獸,昨天晚上要和他睡他不讓,今天又顛顛地跑來邀請他。
沒門了,他暫時失去了同床共枕的欲望!
見他拒絕了,喬歸朝有些低落,但同時又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還是沒有做好準備,打算將自己幾乎萎縮得皮包骨的雙腿展現在他面前。
拒絕了也好,再等等吧。
看向顧鵲的眼裡藏著很深的渴求,喬歸朝知道自己在期盼什麼。
他一貫是隱藏情緒的高手,顧鵲一點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反而對於他能承認自己的錯誤感到欣慰,給他夾了許多菜作為獎勵。
吃飯的途中,顧鵲突然剖白:「我第一次談戀愛,還蠻新鮮的,也沒什麼經驗,你對我道歉了,我也對你道個歉,以後我們互相包容,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不會逼你乾的。」
他想起個事來了,喬歸朝不行。所以這就是他拒絕他同床的真正原因,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不行的事實。所以昨天晚上確實是他有錯。
強逼著喬歸朝,喬歸朝也不能立馬就行了。
這樣說起來喬歸朝這人脾氣真好。他昨天晚上這麼逼他,還生氣了,喬歸朝晚上回去一定很傷心,自己不行本來就很傷男人的自尊了,關鍵是沒有人理解,受了委屈,第二天還要來和他道歉。
QAQ。
太慘了。
顧鵲一雙圓亮的貓眼望著喬歸朝,嘴裡的蝦都不香了,離婚什麼的也徹底不想了。
離什麼婚?這麼傻的男人他要是和他離婚了以後被別人欺負怎麼辦?
唉,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