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這種鮮嫩嫩的小男孩的變態多得是,顧鵲要是不注意點在外面被人占了便宜怎麼辦?
「噗。」顧鵲沒忍住笑出聲,喬歸朝每次講話都有一種十分老大爺的氣質,明明是經商上的一把好手,每天接觸到的新信息浩如煙海,說出的話卻總是帶著點古板保守,怪可愛的。
然而當他注意到喬歸朝嚴肅正經的表情時,頓時又笑不出來了,總感覺他要是再笑下去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在喬歸朝的注視下,顧鵲收了嘴角的笑容,用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喬歸朝,自以為無比真摯地說:「我保證,只穿給你一個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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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喬歸朝失眠了。
剛開始是不適應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
顧鵲上床前死活都不穿他給買的睡衣,非要說熱,喬歸朝雖然將自己裹得嚴實,幾乎什麼都沒有露,也沒有讓顧鵲看見他的腿,可是顧鵲睡著後睡姿不怎麼規矩,和他說的一個姿勢到天亮完全不一樣,他幾乎是手腳並用的將喬歸朝纏得緊緊的,皮膚上的溫度甚至都透過喬歸朝的睡衣貼在了肉上。
這樣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偏偏他腿腳不便不方便挪動身體,只能一個姿勢到天亮,睡在原位置任由顧鵲將他如同藤蔓纏樹般緊緊纏住。
後半夜顧鵲睡著睡著更是突然頭一歪貼在了喬歸朝的頸邊,灼熱的吐息隨著呼吸有規律地擦過喬歸朝的脖頸和耳際,那滋味,折磨得喬歸朝不上不下的,一身的火氣。
他抓心撓肝地熬著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困了,混沌之間覺得大腿傳來一陣陣熱流,過了一會兒,熱流消失,就在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的時候,小腿處突然刺痛了一下。
喬歸朝臉都白了。
他幾乎不受控制地突然手撐著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有點不敢置信地借著床頭燈的光線看著自己的腿。
肌肉在抽搐,幅度很小,但是他很清晰地看到了,還有那種刺痛,已經漸漸變成了能夠忍受的麻癢。
得了三三指示的顧鵲本來就怕喬歸朝今晚出現什麼問題,睡得不是很沉,所以喬歸朝一掀開被子坐起來他就跟著醒了,坐起來揉著眼睛看了喬歸朝一眼,然後第一時間打開了房間的燈光,裝作懵懂地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喬歸朝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的時間稍微有點長,最終變成了兩人的對視,顧鵲有些心虛,但是看喬歸朝的樣子,應該是沒有發現什麼,這麼看著他可能是因為腿有感覺太驚訝了。
剛好就在顧鵲要自我懷疑的時候,喬歸朝將眼神收斂了不少,顧鵲也先發制人地過去一把抱住了喬歸朝,環抱著他的頭關切地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那雙看著人時總是讓人覺得自己就是他的全部的眼睛,對喬歸朝的關切毫無保留地映進喬歸朝的眼裡,讓不知所措的喬歸朝在這一刻完全忘記了冷靜,成為了一個同樣需要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