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
喬歸朝沒有搭理許晗昱,對面的顧鵲卻壞笑著看著喬歸朝:「阿朝,人家叫你,你怎麼不答應?」
喬歸朝有些無奈,給他夾了一筷子蝦肉。
喬歸朝有些潔癖,不喜歡和別人共用餐具,許晗昱以前在喬家留飯,喬歸朝從來沒有給他夾過菜,自己給他夾菜,他也從來不吃。
許晗昱看了顧鵲一眼。
瑰艷昳麗,貌若好女。
明明精緻得有些女氣,偏偏又讓人無法錯認,任誰一眼看過去,都知道這是個十分美麗的少年。
顧鵲抬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仍舊瀅光燦燦,灼人眼球。
長得這樣出色,也難怪喬歸朝會動心。
但許晗昱還是覺得,喬歸朝會喜歡上顧鵲,只是因為自己還沒有出現。
喬歸朝是個內心很封閉的人,他的冷漠從小到大不知道拒絕了多少想要靠近他的人,只有自己,在他心裡是特殊的,特殊到當年他未打招呼出國,如今回來,一登門,喬歸朝就願意見他。
年少不可得之物,終將困其一生。
許晗昱有自信,哪怕出場晚了點,顧鵲仍舊不是他的對手。
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顧鵲有點不滿,卻沒有對許晗昱的舉動有什麼表示。
大家都拿他當空氣,他自己卻覺得挺自在,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還問喬歸朝:「這麼久沒見,不請我吃飯?」
喬歸朝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張嘴正要趕客,顧鵲卻說:「你家沒飯?」
程慧端著湯出來,笑了一聲:「夫人,這個蘑菇湯我新學的,可鮮了,你嘗嘗。」
放下湯程慧正要走,許晗昱喊住她:「程姨,好久沒見了,我好想念您的手藝啊,國外的菜難吃死了,我做夢都夢見您做的菜。」
明明同樣的話,顧鵲說出來程慧就很高興,許晗昱說出來,她就乾巴巴笑兩聲,一句話也未回應便又進了廚房。
接連被忽視,儘管進來說了要放低身段不生氣的許晗昱有點受不了,有些委屈地看向喬歸朝:「阿朝,你在怨我?」
顧鵲也看著喬歸朝,眼帶威脅。
好像喬歸朝的回答要是讓他不滿意,今晚就有好果子吃一樣。
喬歸朝毫不猶豫地說:「許先生,我們從前也不過是泛泛之交,實在說不上怨。」
「泛泛之交?」
許晗昱冷笑:「好一個泛泛之交,可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在國外從未忘記過你,每一天,我都好想你。」
「我很後悔,當初離你而去,所以這次排除萬難我也要回國。本來以為你的心情和我是一樣的,沒想到,在你的心裡,我們只是泛泛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