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樓上。」顧鵲說:「二樓有兩間客房,是給您和程姨準備的,雖然裝修的時候統一裝了,但您和程姨可以抽個空去看看,缺什麼或是哪裡布置得不如意的,就去添置。」
劉一文感動:「沒想到夫人買房子還記掛著我們兩個老東西。」
顧鵲笑道:「這不是應該的嗎?你們是阿朝的家人,當然也是我的家人。」
「而且房子,也是阿朝出的錢多。」
劉一文反駁他:「哎,夫人別這樣說,少爺的錢也是夫人的錢。你也說了,是一家人。」
「是的。」
顧鵲笑著應和。
進入班級,顧鵲發現昨天自己坐的黃金位置的旁邊有人了,正是那個話嘮的高行。
他心儀的位置上放著一本書,高行看見他進來站起來朝著他招手,生怕他看不見他似的。
本來顧鵲的臉和身份在班裡就已經很受關注了,高行還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原本顧鵲想當作沒看見重新找位置的,但他剛有要走的苗頭,高行就大聲喊他:「顧鵲,坐這邊。」
顧鵲保持微笑,在大家的注視下走了過去:「你給我碼了位置?謝謝啊。」
高行擺擺手:「不客氣不客氣。反正我就住學校里,比你來的早。」
家離學校遠,顧鵲幾乎是踩著點來的,剛坐下沒多久老師就進來了,今天這節課講的統計,十分枯燥,除了數據公示和理論,連個串聯的案例都沒有。
大部分學生第一節課還好,第二節課就開始昏昏沉沉的了,強撐著一口氣聽地中海老師在講台上誇誇其談。
從上節課開始,顧鵲就覺得旁邊這位他大美人老公的迷弟時不時地就會扭過頭來看他一眼,顧鵲渾身被他看得雞皮疙瘩驟起,不止一次打量自己到底哪裡不得體引得他對自己行注目禮。
結果他自己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今天穿的是喬歸朝給他拿的灰藍色連帽衛衣,是之前買的情侶裝裡面的,喬歸朝出差沒穿他的,不知道他是太忙了還是故意的,顧鵲穿的這身是喬歸朝穿過的,上面還殘留著喬歸朝冷雪般的氣味。
因為是喬歸朝的衣服,穿在顧鵲的身上顯得大了很多,領口有點往下掉。
顧鵲出門的時候沒有換,拿了個小櫻桃的胸針將領口給串起來了,看著別致可愛,也不違和。
總之,他穿得沒毛病。
所以,是一直盯著他的高行有毛病。
好不容易下課了,有學生上去問老師題目,大部分學生趴在桌子上睡覺,教室的交談聲很小。見高行又看過來,顧鵲忍不住了,問他:「你一直在看什麼?」
高行支支吾吾半天,臉刷的一下紅了:「你脖子……」
「我脖子怎麼了?」顧鵲不明所以,順著高行指的位置伸手去摸,然後,摸到了一個沒有消的牙印。
顧鵲:「……」
「轟」地一下,顧鵲的臉比高行還紅,一瞬間從脖子紅到頭頂!
自己現在急需一個地洞!!!
早上對著鏡子,他已經儘可能的將喬歸朝昨晚留下的痕跡都做了處理,但這枚牙印落在後頸,不疼不癢的,顧鵲就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