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因為顯眼位置空缺接連被兩個老師問顧鵲哪去了的高行:「……」
就這,借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隨便給顧鵲答這個到。
好不容易在家裡偷個懶,加上這幾天晚上勞累白天還堅持去學校上課,顧鵲是鐵打的也有點堅持不住了,現在便趁著這個空閒又重新爬上床在喬歸朝懷裡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覺,一直睡到喬歸朝醒來顧鵲都沒醒。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喬歸朝醒了,見顧鵲在他懷裡睡得香甜,他以為還早,拿手機一看發現已經中午,驚了一下,帶動著懷裡的顧鵲也跟著驚醒。
「怎麼了?」剛剛睜開眼睛的顧鵲腦子還迷糊,坐起來眨巴兩下眼睛,腦子才明晰了不少。
「你醒了。」對著喬歸朝露出一個明艷的笑,顧鵲問他:「覺得腿怎麼樣?」
顧鵲已經很久沒有問他關於腿的事情了,如今這樣問,他下意識的便撈起了褲腿,然後愣住。
他的腿什麼德性,每天在浴室里都看得見,雖然最近狀態很好,但遠遠好不到這個程度。
這個腿,和正常的腿沒什麼區別,肌肉豐盈,光滑無痕,之前車禍留在上面的疤痕也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喬歸朝驚愕地看著顧鵲。
顧鵲靠在他肩旁上,也跟著看他的腿:「恢復得很好,要下地試著走兩步嗎?」
喬歸朝腦子木木的:「走?」
顧鵲已經翻身下床,穿好鞋子站在離床不遠的地方向他伸出了手,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鑽進來,落一縷在顧鵲的手心,反射出的光暈讓喬歸朝陷入恍惚。
顧鵲說:「老公,要試著走一下嗎?」
他的聲音明明就在耳畔,卻好像離喬歸朝很遠,很遠。
他只是基於對顧鵲的無邊信任,下意識地伸出手牽住了顧鵲,太久沒有走過,他早就忘記了怎麼走,怎麼牽動肌肉,仍舊愣愣地坐在床上,看著顧鵲的時候,眼眶卻紅了。
顧鵲心疼了。
說出的話瞬間有些沙啞,他堅持不懈地鼓勵喬歸朝:「試著牽動你的腳,我們走幾步。」
喬歸朝聽話的嘗試著牽動腿部的肌肉,他很用力,太陽穴的青筋暴起,捏著顧鵲的手也緊得讓顧鵲感覺到了痛。
額頭很快就出現了細密的汗水,顧鵲用衣袖給他擦乾,仍舊只是牽著他的手,不願意給他提供任何一點著力點,聲音沉穩:「你可以的,老公,你可以的!」
他比喬歸朝還要相信喬歸朝能夠站起來,喬歸朝莫名的也對自己多了幾分信心,明明沒有任何根據,沒有任何徵兆,他就是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