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說要離婚,女的不說話,只是哭。
喬歸朝站在他面前給他系上圍巾,程慧拿了一頂柔軟的帽子過來遞給喬歸朝:「這個也帶上,我看了天氣預報說今天要降溫,夫人要做好保暖,不能著涼了。」
喬歸朝給他理了理頭髮,將帽子給他套上,顧鵲回過神來,亮晶晶的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好看嗎?」
看著那張被掩了一半精緻的臉,喬歸朝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好看。」
「你說謊。」他扯了扯帽子邊緣:「這種帽子一般人撐不起來的,戴著容易丑。」
「臭美。」喬歸朝說他,但又說:「你不是一般人,你怎麼穿都好看。」
劉一文走過來也說:「夫人這樣穿,還是一樣的帥氣,出去不知道要看花多少人的眼睛。」
顧鵲的眼睛又彎成了月牙。
「那我出門了。」
「小五在樓下等你。」
「這才幾步路啊,我走幾分鐘就到了。」
「天氣太冷了外面還在颳風,讓小五送你到你們教學樓下吧。」
「我才沒有那麼嬌氣。」
「我嬌氣,我心疼受不了行了吧。」
顧鵲沒再拒絕。
車上開著暖氣,顧鵲抬頭,看見從窗戶里伸出頭來的喬歸朝,他擺了擺手讓喬歸朝回去,坐著車去了學校。
書包里有程慧準備的熱水袋,他一點也不冷。
哪怕隔著一層書包布料,那熱水袋的暖意也透進了皮膚里。
他一點也不冷。
那個冬天那些事情,那個旅館的動靜和那些不相干人的對話,他過了很久都清晰的記得。
但他現在已經不冷了。
他卡里有很多錢,有他賺的,有喬歸朝給的。
他每天不愁吃不愁穿了,也不愁這張臉有多張揚,會不會在某個走夜路的夜晚被人拐到紅燈區當鴨子。
夏城還沒有下雪,但他有點期待了。
期待到時候雪落下,在天台和喬歸朝堆一個雪人。
這一個冬天就重新開始。
顧鵲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太久,進了班裡,學校沒給安裝空調,班級里冷得要死。
高行將自己縮成一團,看見顧鵲才像個興奮的小狗朝顧鵲招手:「顧鵲,這裡,快來!」
看見顧鵲將自己包成了一個粽子,高行直呼:「雖然天氣很冷,可你也太誇張了吧?」
「還有你這個帽子,丑爆了。」
顧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