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茶具收起放在洗碗池，程慧看了看天色，到花園裡找徐鳳玉拿點做鮮花餅的玫瑰花。
顧鵲在花園裡種的月季生了蟲害，看著好像還有感染其他植株的趨勢，可把他嚇壞了，打電話讓徐鳳玉來看看，這幾天徐鳳玉都住在這裡，就為了照顧這些花並防治蟲害。
顧鵲將小蛋糕放在喬歸朝面前：「程姨做的，超好吃。」
喬歸朝對蛋糕不感興趣，從顧鵲手裡抽走牛皮紙袋：「何康伯走了？」
「走了。」
「提了什麼要求？」
「北斗和國家信息科聯合進行人工智慧研發的項目，他要參與。」
喬歸朝笑了：「他胃口挺大。」
顧鵲坐在一邊：「就是不知道給他這個機會，他中不中用。」
喬歸朝打開紙袋，從裡面拿出一些照片和報導。他的目光凝在了那張照片上。
顧鵲穿了一身獄服，柔軟微卷的頭髮被剃成了寸頭。
他看著比現在還小，好像還沒成年一樣，青澀的臉上全是麻木，眼裡，有一點沒有掩藏的恐慌，空洞地注視著前方。
心尖泛起一陣尖銳的刺痛，喬歸朝看了一眼又一眼，才確定，這是他的小玫瑰。
瑰艷，昳麗，美麗，漂亮，卻也破碎，殘缺、頹艷。
是在他沒有注視他之前，受苦受難的，被剃了刺的，他的小玫瑰。
第一百二十一章 （答應的加更）
顧鵲表面上裝作不在意，好像根本不在乎這些照片，實際上坐在一邊的他，不止一次偷偷看過來，想要確定喬歸朝看這些照片時的表情。
他曾經的落魄，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那是落在了顧鵲心裡的，到現在都還在癒合的傷疤，它已經結痂很久，卻還是會時不時出來彰顯它的存在感。
喬歸朝將照片重新放進了牛皮紙袋裡。
顧鵲偷覷的目光被他抓個正著，他忙低下頭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喬歸朝的手落在他後脖頸，他的手心溫度很高，貼在顧鵲的肌膚上，帶起一陣電流。
顧鵲抬起頭來看著他：「現在，我最不堪的曾經，也在你眼裡了。」
喬歸朝將他抱在了懷裡。
讓顧鵲坐在他腿上，他親了親顧鵲柔軟的唇：「我們彼此之間的不堪都已經一覽無餘。」
顧鵲眼神閃爍。
喬歸朝撫摸著他的背：「喜喜，那些事情，我們忘了吧，從今天開始，用一些開心的事情，重新去填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