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歸朝說:「你想嗎?你要是想,我現在就給你找手機。」
顧鵲避開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喬歸朝將懷裡失而復得的人抱緊,走進了他布置了半個多月的房間。
將顧鵲放在床上,給他脫了鞋。
從牆上將他打磨的細金屬鏈條扣在顧鵲腳踝上上上鎖,喬歸朝才將綁在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顧鵲坐在床邊,低頭沉默地盯著腳上的細鏈看。
他覺得自己也跟著瘋了。
因為這個鏈子鎖上的那一瞬間,他一直躁動不安日夜不停喧鬧的心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惶恐,煎熬,驚懼,難以掩飾的悲傷,都隨著腳踝上被鎖上的扣子,全部停息。
喬歸朝坐在地上,把玩著顧鵲被鎖住的腳。
摸著冰冷的金屬邊緣,喬歸朝難得平靜下來,抬頭看向他:「冰麼?」
顧鵲看著他,神情安詳平靜,搖了搖頭。
現在是夏天了,這個金屬扣子涼涼的並不會讓他感覺不適。
喬歸朝說:「我太心急了,沒想著在這個環外面裹一層絨布,你帶上雖然不會不舒服,但可能會磨腳,你先將就一下,我明天給你換。」
顧鵲眼淚掉在膝蓋上。
喬歸朝愣了一下,想裝作沒看見。
他看不得顧鵲哭。
但顧鵲不能從這裡出去。
站起來打算去給顧鵲弄點吃的順便逃避一下現在的局面,顧鵲卻直接喊住他:「你以前都會哄我的。」
但現在,就能任由他哭著也可以視而不見,甚至就這樣丟下他想直接走。
顧鵲拉住他的手。
喬歸朝坐在了他身邊。
顧鵲小心翼翼靠了過去。
喬歸朝沒有躲,讓他靠著。
顧鵲說:「我最近好累。」
想到去之前在手機上看到的照片,喬歸朝語氣微冷:「確實,和別的男人跑出去玩,一天換幾個地方,當然累。」
顧鵲:「……」
顧鵲的眼淚瞬間止住,他也冷哼:「就允許你出去打野食,隨便把別人帶到家裡來,我不過和朋友約著吃個飯旅個游,就戳到你肺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