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鋮剛要破口大罵,突然看到宿晨這淚眼汪汪、可憐兮兮的模樣,頓時笑出了聲:「你他媽,有必要這麼敬業嗎?」
小說中,宿晨一直裝作膽小怕事、弱小可憐的模樣,甚至跟郁懷白結婚,都是「被逼迫的」,目的就是為了假裝柔弱,讓郁懷白覺得他沒有威脅,是個廢物,這樣他才能更好地接近郁懷白,盜取商業機密。
宿鋮大手一揮,催促道:「差不多得了,趕緊上車,老爺子都等著急了。」
宿洄卻站著沒動,低頭看地面,聲音都在發顫:「我、我不結婚。」
「什麼?」一股陰鷙的氣息浮上紈絝子弟英俊的臉龐,宿鋮沉下眼眸,音色陰沉,「你再說一遍?」
跟陌生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宿洄呼吸沉重,有點喘不過來氣,他後退兩步,依舊低頭看地面,臉色慘白如紙,冷汗直落:「我想好了,我不做你們的臥底,我不跟郁懷白結婚。」
宿鋮緊緊盯著他,幾秒鐘後,悠然點了支煙,笑著吐出一口煙圈:「你這演技,大有進步啊,連我都給騙了,矇騙郁懷白,肯定不在話下。」
宿鋮語氣里滿是讚賞和誇讚。
宿洄:???
他沒有在演戲啊!!!
宿洄抬起頭,試圖解釋:「我沒有演戲,我真的不想結婚……」
他話還沒說完,肩膀上突然落下一隻手,宿洄頓時身體僵硬,不敢動。
宿鋮語重心長地捏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也挺不容易的。保持好狀態,我相信,你一定能把郁懷白騙得團團轉。」
說完宿鋮又笑著鼓勵他:「等任務完成後,我送你去好萊塢,讓你當大明星!你演技這麼好,肯定能拿奧斯卡!」
宿鋮嘰里咕嚕說了一大串,宿洄卻沒聽清。
腦子裡嗡嗡直響,亂成一團。
宿洄有輕微社恐,最害怕跟別人有肢體接觸。
這下他牙關都在輕顫。
上下兩排牙齒緊緊抵在一起,宿洄費了好大力氣,才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手拿開。」
眼前的新郎官呼吸急促,唇上沒有一點血色。
宿鋮狐疑地抬起手,隨即恍然大悟:「我懂了,你這叫入戲。保持住,我就不干擾你了,趕緊上車吧。」
宿洄:……
宿鋮帶了好幾個保鏢,宿洄沒有拒絕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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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清河莊園。
下車前,宿鋮悄悄把一個紐扣大小的微型攝像頭貼到宿洄的西裝內側,小聲叮囑:「這是特殊處理過的,等下安檢查不出來。找個機會,把攝像頭貼到書房去……嘶,你裡面衣服怎麼這麼濕啊?」
宿洄白著臉搖頭。
一整天吵鬧的婚禮流程,已經把他嚇得裡面衣服全濕透了。
好在,現在已經完全結束了。
清河莊園安保嚴格,進門前,需要先過安檢。
安檢儀在衣服口袋處滴滴作響。
保安冷著臉問:「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