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沒起身,管家抱來一沓文件問郁懷白:「郁先生,這些都是焦副總讓助理拿給您的,需要給您抱到書房嗎?」
郁懷白看一眼宿洄,手指點一下桌面:「先放在這。」
管家放下文件,把筆遞給他:「好的,給您筆。」
郁懷白拔掉筆帽,還真當著宿洄的面,若無其事地開始工作。
那些文件離宿洄只有三尺距離,宿洄卻頭都沒抬一下,轉頭小聲問管家:「我今晚睡在哪?」
管家轉頭看向郁懷白。
郁懷白拿筆的手一頓,頭都沒抬:「睡我身邊。」
白嫩的指尖瞬間握緊,宿洄深吸一口氣,試圖跟郁懷白商量:「其實我可以睡客房,或者直接睡沙發。」
郁懷白放下筆,終於抬頭看他,聲音冰冷:「今晚是我們新婚當天,你不跟我睡,你跟誰睡?」
這話說得極為輕佻,且不尊重。
宿洄不滿地撇下嘴,下意識看向郁懷白的左手。
郁懷白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左手拇指上戴了一枚玉石扳指,看成色像是帝王綠,顏色濃正,除此之外,左手上什麼都沒有。
而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則戴了一枚白金戒指,這是他和郁懷白的結婚戒指。
宿洄不滿地又撇了下嘴:
真不講理,連結婚戒指都不戴,還想讓我跟你睡!
少年心思不重,情緒全表現在臉上。
郁懷白順著宿洄的目光,跟著看一眼自己的左手,左手指節動了下,突然一聲輕笑:「呵,吳叔,幫我把結婚戒指拿過來。」
管家瞬間站直身體,趕緊讓人去把還戴在木偶手上的結婚戒指拿過來。
郁懷白戴好戒指,繼續低頭工作。
宿洄還坐在他對面,低著頭,不敢動。
幾分鐘後,郁懷白冷漠開口:「你要看著我工作?」
宿洄慌忙站起身,跟無頭蒼蠅一樣,在客廳轉了一圈,最後無奈地停下腳步,可憐巴巴地向管家求助:「我……」
他該去哪裡啊?
沒等管家回復,郁懷白拿筆敲敲桌面:「去我臥室。」
宿洄嘴一撇,差點哭出聲。
-
深夜,宿洄洗完澡,換上管家給他新買的睡衣,站在房間角落不敢動。
此時,距離郁懷白讓他進臥室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郁懷白自己都洗好了澡,正坐在床上,手拍拍身旁位置:「坐。」
宿洄咬緊下唇,進行最後一次掙扎:「我真的可以睡沙發。」
「快十二點了。」郁懷白看著他,眼神冷冽,「不要耽誤我時間。」
宿洄深吸一口氣,挪到床邊,掀開被子,躺成一條直線。
平心而論,書里的郁懷白還算正直,從沒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更不會去強迫別人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