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爸那裡,他已經知道宿老師和郁叔叔的關係。
「啊,他明天過生日?」宿洄一怔,一時有些無措,「怎麼這個時候過生日?」
他現在身上只有幾百塊!
焦越被他逗笑了:「過生日又不能挑日子,宿老師,你不會一點禮物都沒準備吧。」
宿洄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郁懷白這麼幫他,他卻連人家過生日都沒注意。
焦越邀請他:「郁叔叔每年過生日,都會來我們家過,今年你跟他一起過來吧。」
宿洄垂眸想了下:「嗯,我明天再看。」
次日清晨,郁懷白一大清早,梳好頭髮,穿上禮服,正站在鏡子前扣扣子。
每年郁懷白都會去焦陽家裡過生日。
對他來說,焦陽他們才是他的家人。
「今天給焦越放一天假,明天再教。」郁懷白理好衣服,突然開口。
宿洄嗯一聲,回道:「焦先生昨天已經跟我說過了。」
郁懷白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很快,房間空蕩蕩,只剩下他和管家兩個人。
宿洄低著頭,上樓寫作業。
他拿著筆,有點心不在焉。
兩個小時過去了,他一個字都沒寫。
直到晚上七點,他突然接到焦越的電話。
小孩在電話里哭喊:「宿老師,你快點過來,我爸跟郁叔叔打起來了!」
宿洄一驚,趕忙拿起車鑰匙,叫上管家:「快點,帶我去焦陽家!」
他電話還沒掛,一邊走一邊顫著聲音安慰:「你別慌,我馬上就到。別哭,別哭……」
事實上,宿洄自己就慌得不行。
他還是第一次經歷勸架這種事。
焦越他媽不在,現在焦越打電話找到他,他不能不管。
更何況,郁懷白還是他名義上的丈夫。
不久,轎車停在焦陽家門口。
宿洄站在管家旁邊,摁了下門鈴。
房門很快打開,一個穿著白t桖的小孩徑直朝他跑過來,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鼻涕眼淚全糊到他短褲上:「宿老師,我從來沒見過他們打架,我好害怕!」
宿洄摸摸小孩的頭,聲音抖得不行:「好了好了,不怕,老師在。」
宿洄嘴上這麼說,實際上他自己已經抖成了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