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洄說的話落地有聲。
郁懷白跟他對視,在宿洄明亮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樣子。
郁懷白目光忽閃一下,然後慢慢地,移開了視線。
「嗯,先搬回來吧。」
「好的,我現在就搬。」宿洄沒有絲毫猶豫,趕緊回房間,把自己的東西挪到郁懷白臥室。
深夜,時隔半個月,兩人再次躺到一張床上。
宿洄呼吸平穩,抱緊被子,突然說:「郁先生,我現在好像沒那麼怕你了。」
「嗯,挺好的。」郁懷白閉上眼睛,安心入睡。
次日清晨,宿洄像只小貓一樣,趴在床邊等郁懷白醒來。
兩分鐘後,他覺得不太合適,於是又坐到了沙發上。
不一會兒,郁懷白睜開眼睛,緩緩坐起身,轉頭看向旁邊。
宿洄眨巴眨巴眼睛,問道:「郁先生,平時在家我們也要假裝恩愛嗎?」
郁懷白還算有點良心,他想了下,回道:「不用。」
宿洄鬆了口氣:「那還好。」
他對自己的演技不夠自信,要是時時刻刻都要演戲的話,肯定會露餡。
說完,宿洄擔憂道:「郁先生,自己家裡的人都能大嘴巴把家裡的事說出去,這肯定不行,你知道是誰把我們分房的事說出去的嗎?得跟他們說清楚,家裡的事不能拿出去亂說。」
郁懷白嗯一聲,回道:「我心裡有數。」
吃飯的時候,宿洄接到租房中介的電話:「你好,請問你一直在看房嗎?我這有好幾套房源,你什麼時候方便過來看一下?」
「不用了,我現在不打算租房了,謝謝。」宿洄掛掉電話。
之前他一直在瀏覽租房信息,就準備等補課工資到手後搬出去,不過現在不用了。
吃完飯,宿洄走到郁懷白身邊,小聲道:「郁先生,我們假裝恩愛的事,在莊園裡也需要瞞著別人嗎?」
郁懷白說:「不需要,都是自己人。」
「哦,」那他就可以直接問了,宿洄問道,「我們需要假裝多久啊?」
郁懷白整理一下領帶,說:「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
「好的,那我先去學習了。」宿洄目送郁懷白離開,打心底湧上一股幫到別人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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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郁懷白辦公室。
焦陽的臉色簡直黑成了炭:「你居然把你名下百分之五的股權轉讓給了宿文宮!」
這幾天郁懷白工作繁忙,今天早上才跟宿文宮把股權轉讓書籤好,下午焦陽就找上門了。
郁懷白無言以對,說起來,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