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郁懷白突然合上雜誌,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宿洄,其實我一點都不好,我只是對某些人很好,你明白嗎?」
宿洄眨眨眼睛,伸出手指摸了摸郁懷白緊繃的眉心:「有點嚇人。」
郁懷白頓時破功,眉眼舒展,笑了出來。
「宿洄,你還真是我的開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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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節,連著國慶,學校終於捨得給他們放了三天假。
其中,還包含了好幾張試卷要做。
不管怎樣,終於放假了。
中秋當天,宿洄跟著廚師,自己學著做月餅。
他好不容易烤完兩盤出來,郁懷白居然還坐在客廳沒有走。
宿洄端著月餅走過去,不解道:「郁先生,你怎麼還沒走啊?」
郁懷白抬眸看他:「去哪?」
宿洄把月餅放到茶几上,理所當然道:「去焦先生那啊。」
每年中秋,郁懷白都是到焦陽家裡過的。
郁懷白哦一聲,拿起一塊月餅咬一口,淡淡道:「今年在家過。」
宿洄立刻開心道:「好啊,我們一起過。」
郁懷白笑了下,繼續看書。
晚上,他們把餐桌搬到了院子裡,在院子裡賞月吃飯。
桌面上擺了一壇新釀的桂花酒。
宿洄一連喝了好幾杯,有點暈。
宛宛跳到椅子上,前爪扒著桌邊,湊到宿洄酒杯前仔細聞聞,似乎也想喝兩口。
宿洄趕緊把小貓抱到懷裡:「你不能喝,別亂爬。」
宿洄酒量不好,自家釀的桂花酒度數低,他才幾杯下肚,就已經暈得想睡覺了。
宿洄抬頭看看圓月,突然覺得很難過:「以後沒人給我爸媽掃墓了。」
他剛說完趕緊喝了口酒,生怕郁懷白生氣。
中秋團圓夜,他說這種話不吉利。
郁懷白沒有生氣,而是安靜地看著他,有些心疼。
一向高情商的郁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終,他決定給宿洄一個擁抱。
輕輕地把宿洄抱在懷裡,郁懷白沒有說話,仿佛這樣就能給宿洄力量和依靠。
宿洄頭抵在他肩膀上,突然轉念一想,心酸中又有些欣慰:「我爸媽的屍骨都埋在廢墟底下,挖不出來了,那裡已經被保護起來,變成了遇難同胞紀念遺址,每年都會有很多人去看望他們。這麼一想,就算我不在了,也會有許許多多的陌生人代替我去給我爸媽掃墓,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