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郁懷白會進行進一步擴張時,年過四十的郁懷白居然把自己的股權出售給國企。
這樣一來,國企就成了郁氏集團的實際控股人,郁氏集團也就變成了國企。
「國外資本想要收購民族企業,郁氏集團堅持衣無貳爾七五貳八一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郁先生,你要提前做好打算,準備好充足的流動資金……」
郁懷白嘆了口氣,隨即一聲輕笑:「這股權本來就是我送他的,他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就當我還他了。」
宿洄不說話了,他想,郁先生這麼聰明,肯定自己就能察覺到焦陽的不對勁。
果然,郁懷白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門:「好好學習,大人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宿洄揉揉腦門:「我只是擔心你。」
郁懷白倒是很淡定,他喝了口茶,回道:「強扭的瓜不甜,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過……你通曉全局,居然沒跟我說過一句焦陽的壞話。」
宿洄撇了下嘴:「你們關係那麼好,我要是說了,你肯定不信。」
郁懷白沉默良久,回了句:「我信。」
不用宿洄說,他自己都能察覺到很多事情。
然而信是一回事,不願意相信卻是另一回事。至少在明面上,焦陽並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郁懷白難得唏噓道:「幸虧你沒說,你要是說了,就算我信你,我也會第一時間弄死你。」
宿洄根本沒被他嚇到,反而有些心疼地看著郁懷白:「你朋友不多,我想你和焦陽和好,我想你開心。」
郁懷白摸摸他的頭髮,語氣溫柔:「我會跟他和好的,你好好學習,不要擔心這些。」
宿洄點頭,然後又重複一遍:「郁先生,我們也是朋友,你又多了我這麼一個朋友。」
「是啊,」郁懷白看著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像晴天一樣,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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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一連進行三天。最後一天考完,周讓居然把他堵在教室里不讓他出來。
「你等會兒,我們對下答案。」
宿洄被壓在自己座位上,對方手撐在課桌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不讓他走。
宿洄嚇得冒冷汗,他咬了下唇,艱難吐出兩個字:「讓開。」
周讓不為所動:「少來,社恐是病,你怎麼不去看大夫啊?別裝了,你還記得英語答案吧,我們對一下閱讀理解。」
周讓話還沒說完,宿洄提上書包,拔腿就跑。
周讓都看傻了,被宿洄逗笑了,心想這人有點意思。
宿洄一路狂奔到車上,跟車上西裝革履的郁懷白撞了個正著。
郁懷白趕忙伸手接住他:「慢點。」
宿洄有點懵:「郁先生,你怎麼在車上?」
郁懷白簡短道:「已經下班了,等下去看我外婆,順便過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