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頓時很無語,合著他剛才跟郁懷白打電話,喝蒙了的宿洄是一點都沒聽到。
管家點了下頭。
宿洄抱著酒瓶,火氣上來了:「愛來不來,他又不是我爹媽,我喝個酒還得跟他報告,天天管我跟管小孩似的,買個零食還得尋求他的意見,煩死了。」
喝暈了的周讓在桌子上趴了好一會兒,聽到這話還不忘湊熱鬧,強撐著爬起來幫了句腔:「就是。」
說完,他頭一沉,又栽在桌子上睡著了。
管家沒有搭話,心想宿洄正在氣頭上,得郁先生到了,親自哄。
不一會兒,房門被人重重踢了一腳。
管家心裡一咯噔,心想壞了,肯定是郁先生,他肯定氣壞了。
管家趕緊過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果然是陰沉著一張臉的郁懷白。
郁懷白站在包間門口,身上還帶著從風雪中走來的寒氣。
他環視一眼包間,臉色越來越冷。
周讓正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另一個他沒見過的少年,應該就是管家口中的郝明朗,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右手垂在地上,手邊還有一個喝了一半的酒瓶。
包間桌面上已經擺滿了酒瓶,一大半都是空的。
至於宿洄,他早就脫了鞋,蜷縮著手腳蹲在沙發最邊上,眼睛無神地看著前方,小口小口地喝著酒。
宿洄的鞋不知道被他自己踢到哪裡去了,他腳上只有一雙白襪子。
這三個人里,就屬宿洄喝得最少,也只有他的腦子還勉強有那麼一點清醒。
他正喝著,聽到門口傳來的響動,以及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宿洄慢慢發現,自己逐漸被一道黑影籠罩。
接著他慢慢抬起頭,對上郁懷白冰冷的目光。
郁懷白瞳孔很黑,臉部輪廓很方正,生氣的時候整張臉非常嚴肅,讓人看了就心生畏懼。
宿洄害怕地往後縮了縮,摸了摸自己的腳趾,有點冷。
郁懷白順著他的動作挪動視線,看向宿洄沒穿鞋的腳,冷冷開口:「鞋呢?」
宿洄不安地把腳往後縮,把腳坐在屁股下面,小聲道:「不知道踢哪去了。」
管家趕緊把收好的鞋拿過來:「在這裡,我剛才把鞋收好了。」
管家把鞋放在宿洄腳邊,看他現在意識不太清醒,想幫他穿鞋。
宿洄不好意思地趕緊把自己的腳套進去:「我自己來。」
他扯了扯鞋幫子,發現有點不合腳。
郁懷白額角抽搐:「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