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有郁懷白和傅文菁知道,郁懷白說的這些話並不只是氣頭上的威脅,他是真的能幹出來這些事!
郁懷白沉聲道:「聖密斯學校,下午五點放學,每周周末,你兒子還要去上鋼琴培訓班,對嗎?你會派人在校門口蹲宿洄,我就不會了嗎?我甚至還可以買通你兒子的鋼琴老師……」
「郁懷白!」傅文菁氣得差點跳起來。
郁懷白冷冷道:「招供。」
……
專業的警方逼問,加上人證物證,以及郁懷白的威脅,傅文菁全招了。
此時,郁懷白抬起左手,把宿洄拽到自己身邊坐下。
「當年,我搜集傅家犯罪的證據,來警察局報案,也是下著這樣的小雨。」
郁懷白閉上眼睛:「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宿洄靠在他身旁,伸手接住掉落的雨滴:「郁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回家看雨,家裡的雨,也是一樣的。」
郁懷白睜開眼睛,握住他的手:「好,我們回家。」
-
半個月後,高考分數公布。
宿洄高考超常發揮,身為省高考狀元,比全省第二名高了整整二十三分。
第二名那個冤種,當然就是周讓。
查分當天,周讓躺在床上,跟他們打群聊電話:「曾經,有一份保送資格放在我面前,我不懂得珍惜,現在成了全省顯眼包我才追悔莫及……」
剛剛擦過一本線的郝明朗氣得要死:「你就別凡爾賽了,我這剛過一本線,都不知道報什麼學校了。」
不過比去年大有進步,去年他剛過二本線,郝明朗也很高興。
幾人隨意說笑幾句,掛了電話。
分數出來了,下面就是慎重地報考專業了。
想起宿洄之前說的報考核工程專業,郁懷白愁得頭疼。
他坐在餐桌旁,欲言又止:「明天就可以報志願了吧?」
宿洄點頭:「對啊。」
不喜歡吃甜的郁懷白難得喝了口奶茶,似乎喝點甜的心裡就能舒服點:「其實,報了核工程也不一定能為國效力,也有可能去核電廠工作。」
宿洄又點了下頭:「是這樣。」
郁懷白眉頭緊鎖,突然話鋒一轉:「哎,你政審能過嗎?」
宿洄抬起頭:「嗯?」
郁懷白莫名很高興的樣子:「你老丈人挨了槍子,你想去國防部研究核彈,政審過不了吧?」
「……」宿洄很聰明,他這下聽明白了。
他咬著吸管,回了句:「要不,我們離了吧。」
郁懷白:「……」
幾秒後,他笑著捏了下宿洄的耳朵,說:「逗我呢。」
宿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反問:「郁先生,沒報成航空航天大學,你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