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吻……植物的名字?
據說是有毒且毒性不小的一種花,倒不像正經名字,顏束冷冷地想,跟「罌粟」這種名字倒是如出一轍。
大概關係不簡單。
「嗯,聽著有點意思。」顏束聲音很輕。
鉤吻沒有回頭,整張和善的臉隱在黑暗中嘲諷一笑:「那你呢?」
顏束的脖子上本就纏著一圈紗布,此刻襯衫的扣子緊緊束縛著,讓他覺得呼吸不暢,於是抬手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
然後停下腳步,聲音清晰冷冽,帶著玩味:「我,名叫罌粟。」
什麼?真是活膩了!
「你再說一遍?」鉤吻臉色劇變,聲音揚了好幾個度,帶著強烈的惱怒。
沒等顏束再開口,他已經一拳揮了過去,嘲諷道:「沒見識就算了,還挺天真,你說你是罌粟,那位可沒你這麼蠢。」
顏束這個人本來也是派給鉤吻的追殺令任務,只是他偷了個懶,讓裴放替自己攔了這活兒。
所以他自然知曉這人叫什麼名字,方才只不過想侃兩句拖一拖時間。
但是這人專挑系統內部說不得的雷區踩,什麼禁忌他便說什麼,以此來挑釁。
「你能帶我在這兒瞎轉悠,我講個笑話就不行?」顏束側身閃過他的攻擊,大方承認自己的瞎編亂造。
他一隻手抓住鉤吻的手腕,將人向前帶了一步,手肘直接襲向鉤吻的脖子。
鉤吻連忙閃避,借力側翻朝顏束的手肘踢了過去。
這邊的腳風飛快,顏束卻沒放開鉤吻的手腕,隨即反手扭轉鉗制住鉤吻的手臂,鉤吻這一踢被迫卸了力。
他踢空了!這他姥姥的真有兩把刷子。
鉤吻有些後悔衝動之下大打出手了,但此時此刻他也得硬著頭皮上。
於是硬生生冒著手臂被扭骨折的風險,抬起又是一腳。
這次顏束算有點良心,放開了他的手臂,急忙往後閃了兩米。
然而這邊鉤吻人還沒站穩,身後顏束鬼影似的衝過來又是一腳飛踢,鉤吻躲閃不及,只能先抬起雙臂格擋。
不出意料,他被顏束踹出去好幾米。
「看在衣服的面子上,給你走的機會。」顏束看著不遠處慢慢爬起身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顏束的話激起了血性,平常對於任務能躲則躲的人此時站直了身體。
他咽下喉嚨里的血沫,一字一句地出聲:「以後還是少提這個名字,不然容易死得早,上一次說自己是罌粟的,墳頭草都三五米了。」
基本敢這麼大放厥詞,拿罌粟來開玩笑,都成了裴放的刀下魂。面前的人不僅沒事兒,還下了裴放的刀,並不簡單。
「展開聊聊?」顏束突然覺得心跳加速起來,就像是要打開潘多拉魔盒那樣期待又害怕的心境。
鉤吻根本不打算跟他多說什麼,他狠聲道:「把刀拿來,那不是你的東西。」
顏束瞳孔驟然緊縮,視線死死盯著不遠處那道身影上:「你認識這匕首?裴放是你什麼人?他在哪?他是不是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