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打起來的人,有些穿著相同,會不會也是遇到了一模一樣的同伴或者自己?
「出什麼事了?」
沒等裴放回過神,顏束便從走廊拐彎處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皺著眉看向裴放腳下的屍體。
這一秒,兩相沉默。
噗呲——
顏束毫不留情地把刀子扎進這個剛剛問他「怎麼了」的人胸口上,面前的人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填滿了眼睛,隨著匕首的拔出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口中涌了出來:「我......我是,裴放啊。」
說完,就一歪頭死透了。
「你是裴放?」滿身冷氣的兇手看都沒看一眼地上的屍體,不屑地從鼻孔哼出一聲冷笑,扔下一句:「我還是你祖宗。」
顏束蹙著眉,看向牆上的油燈,心想:這玩意兒倒是會自我更新進化,現在連火光和自然光都不管用了。
顏束沒走多久,又遇到了一個裴放,這次他連思緒都沒有停頓,匕首貼著他的小臂同時抹向了偽裝者的脖子。
這些東西確實能以假亂真,但卻不是活的,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們沒有呼吸。
事情越來越亂了。
到底還有幾個?
裴放有些無奈地看著腳下的兩具屍體,他好像知道這座古堡為什麼見不得光了。
在這種建築風格里,光線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往往代表這自然和解放。
可是對於聖匹斯德蘭堡來說,在這一點上需要加以限制,想必當年的建築師也深諳此道,才會在光線的運用上如此謹慎。
光線灑進來相當於有人打開了潘多拉魔盒,釋放出了囚禁的幽靈,與古堡的建設初衷背道而馳。
海底的沉船,船艙的枯屍,莫名其秒的主人,古堡的詭異走廊......好像怎麼也聯繫不到一起,可是又在冥冥之中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仿佛缺少一個故事來將這些東西整合到一起。
*
鉤吻一條腿下壓,一條腿曲起,蹲在粗壯的樹枝上。
剛剛那會兒的閃電簡直可以說是擦著他的後背劈了下來,直到現在鉤吻還覺得脊梁骨上有陣陣涼意往頭皮上躥。
然而眼前的畫面實在是過於驚悚和刺激,他保持這個姿勢動也不敢動地盯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