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是一片草地,沒有固定標準的小道,上面的腳步是雜亂的,大多數是昨天他們這些人來的時候踩踏形成的,根本分別不出正常和奇怪的區別。
顏束沒打算站著浪費時間,隨即跨了出去,看別的房屋門口。
離得他這邊最近的,除了裴放沒住的那間屋子,就是水晶蘭了。
裴放那間自然是不用看的,那人估計都沒往進走就來了他這間,顏束徑直去了水晶蘭的屋子前,打算順便叫人起床。
從遠處打眼一看,木門上乾乾淨淨。
顏束走上前敲門:「該起了。」
在他「咚咚咚」敲了三聲之後,屋內依舊安安靜靜,沒有人應聲,也沒有任何動靜。
不對,屋裡沒有人,水晶蘭昨天出去後沒有回來!
像水晶蘭這樣長期生活在系統內的人,尤其在排行榜上的排名遙遙領先,即便身手次了點,但該有的敏銳和謹慎絕對也非一般人能比的。
在囚籠內睡得太死,基本等於死路一條。
顏束沒再敲門,一腳踹開了木門,房門裡的鎖根本攔不住這一腳,應聲滾落在地,像個醜陋的裝飾品。
房內的火盆已然熄滅,應該是早晨有光照進來的緣故。
各個擺設都一絲不苟地立在原位,竹床的床榻整潔如初,唯有桌面上放著一副墨鏡。
水晶蘭開車的時候,顏束見她戴過。
人果真一整晚都沒有回來......顏束下意識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抓了墨鏡就往回趕。
這件事先不論是凶是吉,水晶蘭畢竟是裴放手底下的人,得先讓他知道。
當他趕回自己那間屋子的門口時,卻發現已經圍了一堆人,而裴放靜靜地站在最外圍,也同樣地往裡看,仿佛在觀察著什麼。
顏束正想走過去叫人,先把水晶蘭的事情告訴他,但圍觀群眾中突然有人回頭,看見了他。
於是扯著嗓子大喊道:「是他!」
什麼?誰?
沒等顏束反應過來,烏合之眾們齊齊回過頭,緊接著一窩蜂地涌了過來,把他圍在了正中間,開始了七嘴八舌地討論。
「沒錯,我不會認錯的。」那是一個穿著粗布衣的男人,有些眼熟。
另一個迅速接話:「這就是你晚上領回來的其中一個?」
「是昨晚領回來的,他們幾個來得晚,所以我記得住。」
顏束這才記起來這位身穿粗布衣的男人是昨天領他們回來的人,只是今天早上沒穿他那件醒目的花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