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能還真有點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裴放看旁邊這人的表情陰晴難定,也沒有一定要刨根問底地說下去,而是繼續將話題轉了回來:「不光是罌粟的留存記錄被封鎖,我甚至找不到自己從前的留存記錄。」
「哦?」顏束饒有興致。
「其實在這次追殺令下達之前,我並不知道自己姓裴名放,我只有荼蘼這麼一個沒頭沒尾的代號。」裴放說。
對顏束來說,這件事不難發現,除了他,系統內認識他的人,幾乎都只會叫他「荼蘼」。
「那鉤吻他們呢?」顏束問,「也跟你一樣?」
「我不清楚,也沒問過。」裴放說,「這也是代號,我之前告訴過你,他們是被系統收上來的人,也是系統給的名字,至於他們記不記得自己原來的名字,我可沒有侵犯過這部分隱私權。」
懶得管就懶得管,扯什么正人君子的形象。
顏束敷衍點頭:「各區域的管理下放,也是系統安排的?」
「對,除了紫藤,這是我拉過來的人,也是我塞到B區的。」裴放瞥了顏束一眼,似乎是想看這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然而,顏束仍然面無表情,順著他的話說:「能看出來,他那個性格似乎也不是系統喜歡的類型,而且你帶我來這裡,不就想讓我知道,你跟他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逼著我上你們這趟賊船。」
「你果然每次都能看穿我的目的。」裴放有點詭計得逞地笑了笑,接著湊近了顏束,「我在你的眼裡,是不是跟透明人差不多?」
顏束睨了他一眼,緩緩道:「那就把該捂著的地方捂好了,省得現眼。」
裴放又往前靠了靠點,呼吸近在耳畔:「你教教我,該捂什麼地方?」
「......」顏束聽著又跑到九霄雲外的話題,冷漠地吐出三個字,「滾遠點。」
裴放幾次撩撥未果,知道這是個千年冰川里出產的雕塑,也不再自討沒趣,靠回了自己的墊子上:「倒也不一定是賊船,也許正和你心意。」
「那就少扯沒用的,拿出點誠意來。」顏束正襟危坐,淺藍色棉質睡衣穿在他的身上,都只有冷肅的感覺,「目前系統內組織的存在概念,應該是與系統政策相違背的,難道你會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