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紫藤狐疑地看向裴放。
裴放搖頭,這通道中雖然陰冷,但還不至於能讓人感冒,只是突然感覺到有點奇怪。
另一邊,夜曇還在試圖取信於光頭兩人。
光頭眼神瞥向左後方的小瘦猴兒,那小孩遲疑地點點頭,附在光頭耳邊:「最近是有幾十個新來的,那會兒剛好出了事,手底下人各司其職不好臨時調用,就讓他們去了。」
光頭仍然皺著眉,又看了一眼夜曇,視線觸及此人左耳到下頜骨的疤痕,心中存疑:「你受過傷?」
夜曇見光頭問話,立馬又往前躥了幾步,一臉地愁容:「唉,這說來話長,沒進咱們那兒前,誰不是摸爬滾打地混生活,偶爾遇見點難處理的事情,都得挨兩刀。」
「嗯。」光頭應了一聲,沒有發表意見。
面前這人雖然面生,但說話語氣調子倒是像他們這一類人,能進組織的要麼是想跟著干點大事兒,要麼是自個在系統內活不下去。
無一例外,身上有傷總是難免的。
光頭一開始覺得,臉上有疤痕的人基本上屬於好認的那一類,如果是他見過的,必然不可能完全沒有印象,但如果是剛剛進來的,看著面生倒也是正常事。
按理說,剛進來的人一般不會跟他打過照面,但當時發現監管處內鬼情況緊急,交由這批人去辦,倒也算利落了,押著「內鬼」進B區傳送樁時有那麼幾個也屬正常。而光頭自己當時跟荼蘼又劍拔弩張,是個眼尖的都能看出他在組織的地位。
一切也說得通,大概真是個被牽連進來的自己人,不過凡事小心點總不是壞事。
話說回來,瘦猴兒也是自己進來後才遇上的,這地方把人分散開,又限制了手環的各種基礎功能,聯繫起來跟他媽遠古時代一樣純靠緣分。
光頭心下漸漸放鬆,招了招手讓夜曇走近點,又給瘦猴兒使了個眼神。
跟前的小孩立馬會意,跑到夜曇跟前:「手舉起來!」
這小孩兒個子才到他肩膀,卻是個慣會擺譜的,氣勢不小。
夜曇笑了一下,緩緩舉起了手,任他搜身。至於他剛剛那一番說辭並不是胡編的空穴來風,而是自己被抓時聽見那些人叨叨著抱怨,剛進來就遇上這麼大的事兒,事成之後還不得平步青雲。
有些真話全說出來,反而顯得可疑,倒不如真假參半,讓人看不清楚,所以夜曇並不急於洗清光頭對自己的疑慮。
面對面這會兒,他一直嬉皮笑臉應著光頭打量的視線。
「頭兒,乾淨著。」瘦猴兒轉頭說。
夜曇跟著說:「這地方奇怪得很,我覺得剛剛進來看到有些東西不太對,不過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嘛,總比咱們散開在這裡亂闖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