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忽然,不遠處傳來了聲音,伴隨著水流的波動。
水晶蘭看到了一些暗紅色微光,是那些海怪!
現在這情況,整個就是令人宰割的蛋,她只好閉上眼睛裝死。
那些海怪越來越近,不一會兒,水晶蘭已經能感覺到一些絲絲縷縷的東西從她的臉上撫過,帶著徹骨的涼意。
咚——
周圍水波蕩漾,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被扔了過來,就在水晶蘭的正前方。
「嘩嘩嘩.....」
那些怪物的動靜又漸漸越來越遠,直到周圍的水波幾乎靜止下來,水晶蘭才大著膽子睜開了一隻眼睛。
這不睜眼不知道,一睜眼嚇一跳。
水晶蘭只覺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驚喜中又帶著絕望,他在內心悲戚地喊了一句:「大佬啊,你怎麼也被捆到這鬼地方了!」
面前被同樣捆著的人,正是顏束。
顏束撩了下眼皮,正經道:「你們本來就在這兒?待了多久?」
顯然,大佬不是來聽哀怨的,而是來解決問題的!
水晶蘭心裡的悲戚立馬一掃而光,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把她跟鉤吻從掉落到山谷、再到不知道怎麼又出現在這裡、以及被海怪捆了的經過繪聲繪色又添磚加瓦地講了一遍。
顏束聽完沒說話,只是眉頭皺了皺,仿佛在說:毫無可取之處。
「罌粟,你是怎麼過來的?」水晶蘭繼續問道。
「別叫這個,還是叫顏束順耳點。」顏束說,「跟你們一樣,不過這已經是我穿梭到的第二個空間了......」
他從裴放那個通道重新回到森林的時候,已經大概盤算出了兩條路的選擇代表了什麼。
顏束立即開始嘗試選擇不同路會產生什麼樣的規律,在這過程中,他不知道經過了多少藤條的追殺,以及森林中那些不時幻化成身邊人的木偶娃娃十分具有迷惑性。他有時候不能肯定是別的人來到了他的空間,還是那東西只是為了戲弄他。
不過試的多了也總會有點分辨力,只不過每一次對於路選擇都似乎是隨機的,難以從中找出規律,而他試了那麼多次,始終也沒能再如願以償地重新進入到裴放所在的空間。
於是......
「於是你就大開殺戒了?」水晶蘭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把問句說得像陳述句。
顏束瞥了他一眼,沒搭話,不過顯然默認了。
可憐的小藤條們,一定被打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