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束追了幾次,卻連那人一張臉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清楚,這並不是一件令人能放鬆的事情。
裴放嚴肅下來:「確定是人嗎?」
「確定。」顏束說,「速度非常快。」
「插句話,那就是咱們現在必須等那人找上門?」紫藤推了推眼鏡,「他要是不來呢?我跟裴放還能回到自己的空間嗎?還有......這些空間的路能走到頭嗎?」
這個囚籠顯然跟以往的有區別,這裡存在各個世界的碰撞,不同的地方下到底怎麼才能發現相同點。
「首先,每個空間現在至少都分了兩條路,假設一條是相安無事的平靜,那麼另一條就會把你帶到一個危險的境地中,打破所在場景便能站到一個岔路口繼續選擇。但這種選擇在我看來無關緊要,因為危險的概率遠遠大於正常的路,甚至可以猜測......就沒有正常的路,比如你們分開走,也許是隊友替你承擔了這一份危險,所以規則便忽略了你這邊,形成了一種兩條路有差別的假象。」顏束說完,在地上畫了兩條延伸的路。
紫藤懷疑:「你怎麼確定?」
顏束垂下眼睫:「憑我已經試了上百次。」
什麼?上百次!
顏束只有一個人掉落在這片森林是毋庸置疑的,有同伴一起商量和對抗自然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但是對顏束這種根本不需要隊友的人來說,單打獨鬥確實是他的舒適區。
但紫藤著實沒有想到,他的效率居然有這麼高,有些人果然不是人。
「那既然每個空間都差不多,為什麼還會有我們穿梭到別人空間的這一現象。」紫藤繼續問,「豈不是多次一舉,而且每次穿梭前的契機似乎毫無規律可言。」
顏束順手摺斷了一根樹枝,開始在地上畫圈:「每次的穿梭沒有任何規律,但回來有跡可循,打破所在世界產生的危險。拿這些圈比作每一個世界,我們已知有五個,相互之間穿梭此時小於等於二次,並且時間點各不相同,但有一點是一樣的。」
裴放接話:「我們穿梭到的每個世界,都是自己熟知的人。」
「沒錯,當時在傳送樁內部的人全部是各組織的心腹,目測也有三十人以上,加上我們不超過四十人,如果按照這裡的規則,每個世界至少有一個人,多則二到三個人,那麼世界數量至少在二十左右。現在我們相互去過的世界不超過三,說明我們所熟知的人是有限的,遑論其他組織。再回到紫藤剛剛那個『為什麼會產生穿梭這件事』的問題,這大概跟頭頂上的地圖有關了,光點目前的移動規則也只有去到更多其他世界才能摸到更多已知條件。那麼你們覺得這件事該怎麼繼續下去?」顏束在地上畫的圈紛亂如麻。
「我們跟其他組織倒也並非完全割裂。」裴放跟著在旁邊寫了一個名字,「上一次在夜曇那裡,我見過一個人。」
顏束盯著地上龍飛鳳舞的兩個字,問:「光頭是哪位?」